“正是如此!”张鹤龄讪笑道,“本伯弄这玩意儿,不过是为了些许钱财,叫刘大人笑话了。”
“哪里的话!”刘养正这才缓缓坐下,唏嘘叹了口气。
他又抬头叹道:“这如梦露价值不菲,又如此畅销,想来伯爷也挣了不少吧?”
张鹤龄当然不能承认了,既要演一个吝啬鬼,哭穷那是基本素养。
“哪里能挣到什么钱哟!”
张鹤龄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东西利润其实不高,不过挣些散碎银子。再说我在西山收容那么些流民,每日吃喝用度开销甚大。近来又新收容了好多孤苦贫敝的灾民,忙着给他们建房盖屋,又花了不少银子呢!”
他重重一叹:“现如今,我寿宁伯府已是银库见空,说出来怕叫人笑话哩!”
说这种话,刘养正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但张鹤龄原本就没打算让人家信服。
只需要塑造个贪财鬼的形象,就已足够了。
果然,那刘养正眼里掠过一丝怀疑,但很快又一闪而逝。
刘养正已笑着捋须:“伯爷高风亮节,小人佩服!”
说话间,他又低眉转起眼珠,想是已在替他家宁王参谋考量,如何才能拉拢张鹤龄了。
张鹤龄全当作看不见,继续哭穷道:“谁说不是呢!收到宁王重礼之时,我差点当场就要将其抵卖,搭去救助流民去了。”
“只是念及这礼品乃是王爷一番真情,才不好立时发卖。”
刘养正抬了抬手:“欸,伯爷这话就错了!”
他顺势将手搭在了桌上,伸过来搭了搭张鹤龄,极是亲昵道:“那礼品既已赠予伯爷,就是伯爷私人之物。伯也要如何处置,自行尊便,无需顾虑太多。”
说话之间,他轻点着张鹤龄的手背,示好态度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