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继续道:“您也知道,殿下身为藩王,不便来京。所以他略备了些薄礼,命小人前来京师相赠。”
果真是好薄的礼。
张鹤龄心道自己是来当卧底的,礼节上自然不能怠慢。
他将手一拱:“宁王厚爱,本伯愧不敢当。那赠礼实在珍贵,本伯爷无功受禄,心中……心中难安啊!”
说到这里时,张鹤龄眉眼微挑,摆了副见财起意,眉开眼笑的嘴脸。
这副贪财嘴脸,自然是全落在那刘养正的眼里了。
那刘养正更是陪了笑脸:“哪里哪里,伯爷这般为国操劳的大人物,自是配得上那些珍宝。”
“额……”张鹤龄哈哈一笑,又一拱手,“如此……那本伯便……忝颜收下了?”
既要与宁王结交,自然得贪财好色一些,否则你太过清正,反倒有拒人于门外的姿态。
只有收了钱,才是自己人嘛!
不光要收钱,还要大大地收,多多地收,越是这样,那宁王怕是越会高兴。
张鹤龄又是一顿猛夸,将那从未见过面的宁王爷,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似是举世无双。
这话任叫谁听了去,都会认为,张鹤龄定是个重财轻义的小人,被那宁王的昂贵礼物,给收买了去。
刘养正自然是喜笑颜开,显然他对张鹤龄的表现,极是高兴。
他既是替宁王来京张罗,自然是希望多多结交权贵的,张鹤龄的这般表现,怕是已叫他心中乐坏了。
“伯爷太客气了,宁王殿下不过是敬重伯爷为人,才以礼待之。”
刘养正已将身子探到桌上,靠张鹤龄近了一些:“宁王殿下希望,日后若有机会,定要与伯爷这样的国之股肱,有进一番的结交呢!”
说这话时,刘养正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压低了一些,听起来,像是在密谋着勾结之事。
张鹤龄哈哈一笑,朝刘养正抖了抖眉,抛了一个“你懂的”眼神:“本伯也极早听闻宁王英名,若有机会,自当与他把酒言欢,把臂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