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被指中的人后退半步,却被人群供出,怯懦到:“想。”
组织者用激昂地语调呐喊道:“大声一些!”
“想!”那人在人群中退无可退,随即喊到。
……
也不知道那人说了多久,魏缘音有些无聊,这种仿佛领导讲话的调调她着实喜欢不起来。看向夜星,夜星仍然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倒是那个背着奇怪盒子的男人时不时往这边瞟。
“各位,我为你们准备了一次逃生的机会,我们中愿意的人将在海边集合,随后穿过大桥,抵达对岸拥抱我们新的生活。”组织者摊开双手,“我向各位坦诚,这次的活动有一定危险,但比起这之后的天堂不值一提。所以,各位愿意听从我的指挥,去敲开未来美好世界的大门吗?”
“我有问题!”人群中一人举起手,“大桥不是已经断了吗?”人群一阵议论。
“安静,安静,”组织者压下议论声,“正因如此,你们才更加需要参加此次活动,因为只有这次,我们离成功最近。”
“到此,我还没有正式介绍过自己,我对此感到抱歉,”他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各位好,我叫杨之牧。”
他抬起手:“不久前,我发现自己有一些神奇之处。”他的手掌中亮起光球,凭空生长出几米长手臂粗细的藤蔓来。
人群中发出惊呼,甚至有人欲退走。
杨之牧维持着藤蔓:“各位现在如果想离开,我不会阻拦,但我希望各位能深思熟虑,我的能力将会是通向未来的一大助力。而我离开后,不一定还能找到如此适合的人选。”
“我们走吧。”夜星转身轻拍在魏缘音肩头。
魏缘音回过神来:“嗯?哦,好的,没问题。”
夜星走向人群边缘那背着盒子的男人,那人打起精神抬起头。
夜星点点头:“去哪儿?”
那人这才展露出一些笑意:“不用走多远,那个亭子吧,清净。”说着指了指草坪中间那亭子。
……
杨之牧带着留下的人离开了,人群散去后,这里的夜晚才吐露出原来的模样,被人声掩盖的虫鸣再次歌唱。
“你知道她。”那人轻抚盒子,用痴迷的眼神注视着,“我原以为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了。”
夜星微笑着:“不出意料,这件乐器来自我的友人。”
魏缘音好奇地偏过头,原来夜星是有熟人的吗?这些日子都没见夜星联系过他们,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变故,失去了联系方式?啊,那可真惨,和自己一样。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朋友现在在哪里么?”那人抬起头,露出那双眼睛,那双狂热的眼睛。魏缘音投向那人的目光如被灼烧一般,迅速弹开。
夜星摇头:“不能,或者说,即使告诉了你,你也没有能力去见她。”
那人垂下头,杂乱的头发为那疯狂的目光降下帷幕,过了一阵,他再次抬头,手指在盒子表面轻快地抚过:“罢了,能找到听众就已经非常庆幸了,人不能贪得无厌啊。”
盒子光滑的表面,顺着手的划过,晕染开一片蓝绿,如同湖面一般荡起涟漪,那人白净的手穿过湖面,取出一把小提琴。
那提琴如同由碎镜构成,在夜空整体映射着各样青色,边缘是一圈黑色的金属,将无序收拢规整。
那人摆好姿势:“我已经很久没有演奏起她了,她的音色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清泉。”
乐声响起,不在周边,而在听者心泉,如山涧清流,从遥远淌来,不争而柔,穿过心间,不引激荡,清凉过耳,抚平燥物,夜曲远扬,应虫声混响。
一曲过后良久,魏缘音才回过神来,她听得并不真切,更添飘渺之感。
夜星轻声鼓掌:“你用得不错,请问你的名字?”
那人有些羞怯地挠头,怀抱着提琴:“感谢,我还担心我会因为生疏发挥不出她的实力,我叫陈啼鸟,'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啼鸟,那么请问你的名字?”
“我是夜星,她是魏缘音。”夜星指向一旁的魏缘音。
那人笑着点头:“你好。”
魏缘音有些不适应:“啊,你好你好。”她可办不到在人群中游刃有余。
夜星微笑着:“能否将它借我一用?”
陈啼鸟有些迟疑,眉毛像打了结一样:“你……你会演奏她?”
夜星点点头:“正好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