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寻他处生活。我从一位好友那里获得了可靠的消息,还有许多岛仍然过着曾经的,天堂般的生活。我诚挚地向二位发出邀请,与我们同登这诺亚方舟。”
那人再次鞠躬,没有人应答,他抬起头:“如果二位有这方面的意向,可以在今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前往这个小区的正门口,我们将在那里商量这次行动。”
随后这人祝福了几句后,主动把门合上离开了。皮鞋发出的踏地声逐渐远去。
魏缘音有些慌张,她并不知道外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看见身前的夜星依旧是那副笑脸,她心里稍微安稳了些,也没吱声。
确定那人走远后,魏缘音拉了拉夜星的衣服:“那个啥?咱,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呢?”夜星拉来椅子,端端正正坐在了上面,手指再次与镜边绳索缠绕。
魏缘音把手撑在椅背上:“那咱现在干嘛?”
夜星抬起头微笑道:“静候落日。”
皮鞋的踏踏声于楼层间穿梭,将相异的命运交叉连接,拧成绳索,向遥不可及处抛去。
……
落日如疲惫的眼,漫无目的地将余力洒向大地。
魏缘音从一开始的静立,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最后到了现在,瘫软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没办法,谁让夜星那家伙那么无聊,无论聊啥,都能很快地终结话题。
魏缘音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晃自己,于是使劲儿把眼睛撑开条缝。半梦半醒间,似看见了一张诡异的笑脸。耳边的呼唤声还很远,缥缈无定,一层一层重叠着。
声音拉近,魏缘音撑起身,用力晃头,被夜星牵着拉起来。
“嗯?怎么啦?”魏缘音搓搓眼。
夜星扶稳这家伙:“该去见见那些人了。”
“哦,是的来着,走吧。”魏缘音晃晃悠悠地就那么出去了。
……
小区门口零零散散分布了些人,各自都裹得紧实,生怕被人看去了二两肉,笨拙地将身体挤入黑暗,还偏要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夜星找了个偏僻处,稍作清理后席地而坐。魏缘音也跟着坐下,看着有点距离,又往夜星这边挪了挪。
组织集合的人还没到,这儿没人愿意把自己翻开了给别人看。现场落入一番寂静。
落日的余晖已不剩多少,暗沉沉的黑夜压下来罩在每个人头上。影子拉得很长,变形的人形在地上扭曲舞蹈。
叮咚……
魏缘音心如泉,不知来处的符号滴入泉中,清凉的丝线在灵魂深处稍纵即逝,好似幻影。
魏缘音心下想:“是幻听吗?”却见夜星缓缓抬头,将视线投向远方。
夜星站起身,一道人影从她注视的方向走来。
逆着光看得并不真切,那人头发杂乱地贴在头皮上,厚重的眼镜几乎挡住了目光,褶皱的衣服潦草地挂在这人身上。
那人斜挎着一个黑色的长方体盒子,这盒子也许是这人身上唯一一样洁净的物体了,本应奇特的盒子却掩在层灰色的不起眼中。
那人拖沓着走来,埋着头,脸色隐于阴影。所挎盒子上却闪过一抹青色,叮咚清泉响彻闻者心底。
魏缘音也站了起来,这空灵的声音居然来自眼前这男人,但环顾四周,貌似除了她们并没有人听见。
那人一步一步拖着,好似没看见她们一样打算穿过去。
夜星伸手拦住:“你好,请问你身后这件乐器能否借我一观?”
那人诧异地看向夜星,神情激动道:“你知道这件乐器,你能听见她的乐声?”
夜星点头:“是的,请问过会儿我能听你演奏一曲吗?”
那人将盒子翻到身前,凝重地点头。
魏缘音这才注意到,这人有着和他打扮不搭的,修长的洁净的手。
魏缘音正要询问夜星,那组织者却从不知道哪里一路小跑闯入这片安静。
“抱歉各位,我来得晚了些。”那人朝人群深深地鞠了一躬:“各位想必也了解了我们聚集的原因,我就不再啰嗦,直奔主题吧。”
那人站得笔直,昂起胸膛:“我们相聚于此不为其他,只为活下去,只为将我们记忆中的天堂再次带回!”
他高举右拳:“为什么必须是我们在这里?为什么必须是我们要遭受这莫名的罪?我们应当找回我们的曾经,我们只需要能在安静祥和中生活,不需要多余的动荡。”
他忽地指向人群中的一人:“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