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后顽疾,需以孩童之血肉做药引作补,北齐王与齐后情深似海,齐王不惜子民血肉全力医治齐后。
“禀报陛下,此孩童血肉很是不一般,乃是神子,定能医好齐后!”老国师指着身旁侍女怀中的婴儿激动不已、声音颤抖。
“国师此言当真?那真是太好了,也终于可以结束这没完没了的杀戮了。”北齐王深叹一口气,“王后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
国师低头称诺,“是凤鸟肉。”
大殿之内还有捻了隐身诀的桑矜和洛央,桑矜红着双眼欲直接上前抢人,洛央一把拉住了桑矜,“桑矜,你看那国师可觉得眼熟?”
桑矜这才冷静下来,定睛打量那国师,这仔细一看大吃一惊,“灼古!”
“我说怎的这么眼熟,当年的五荒大朝上,有过一面之缘,焱昌的叔父?”
桑矜定心思索良久,“洛央,我们跟着他静观其变,我猜这灼古大费周章,定是有阴谋。”
洛央点头,跟着桑矜尾随灼古而去。
灼古带着小棋良来到自己的宫室里。看着躺在小榻上的小娃娃,“终于找到你了。有你在手,我大权在握就更名正言顺了,哈哈哈哈……”
桑矜望着灼古,几乎要用双眼把灼古千刀万剐,“树欲静而风不止。没想到南荒的人竟然知道了棋良的存在。”
洛央拧起眉头,“棋良落入了灼古手里,要把他抢出来可就难了。你我如何是灼古的对手?”
“无论如何,我都要救棋良出来,不可让他落回南荒人手中。”桑矜暗自低语。
洛央拍拍桑矜的肩头,“你放心,我这做义母的,定要全力以赴!”
决心虽有,可是论修行论法诀,要对付灼古着实不易。
灼古给棋良施了隐身诀,背在自己身后,寸步不离。
端给齐后的药汤是真正的凤鸟汤,只是灼古化进了一道解除禁制的法诀罢了。
齐后喝完药汤,瞬间就颜色大好,在场诸人,上至齐王齐后下到婢女侍从,无人不称奇道赞。
洛央冷笑一声,很是不屑,“身为神族,竟用禁制伤凡人气命,还好意思受人道谢。”
桑矜疑云更甚,“他何必如此大费周折,他直接来我处抢人,我应当无力和他相抗啊。”
说到此处,洛央似乎反而想通了,“你可记得在驿馆现场我说过的,有两伙人想要夺走棋良?”
桑矜亦联想到了,“你是说……”
“没错,凭硬抢,他受到了阻拦,所以才卑鄙地利用凡人。桑矜,你猜,是谁。”洛央看向桑矜,虽然桑矜不语,但是从她神情的伤感,洛央便知桑矜猜到了,除了焱昌还会有谁。
洛央摇摇头,“神族啊,当真是乱了。”
“神族如何已与我无关,我只要我的孩儿平安。”
思来想去,还是夜间行事方便。于是入夜时分,洛央和桑矜潜入国师府邸中。透过窗格,隐约可见灼古与棋良同榻安睡着。
洛央划开掌心,将自己的凡人气血洒进屋内。多少都能使灼古的灵力消减几分。而后,桑矜潜入屋中,洛央在外面照应以便及时应援。
桑矜越向屋子深处走越觉得奇怪,这一切仿佛太顺利了,灼古怎会如此没有戒备。虽心中犹疑,却没有退路了,桑矜继续向床榻走去。
“赤后,桑矜。”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桑矜身后传来,桑矜猛然转身,是灼古,而他怀中正是棋良。
桑矜知道如此这般,定是已入瓮中,只能保持冷静,随机应变了。
“来隐身旁观了那么久的戏,终于肯现身了?你是来救棋良的吧。”灼古一副上位者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坦然模样。
桑矜担忧地望向窗外,果然一众南荒神兵已经同洛央打斗起来。“灼古,如今南荒神族已然尽在你手,何必为难我们母子。”
“哦对,你的封后大典并未完成,叫你赤后不合适,叫你青帝吧。”灼古自顾地说着,不理会桑矜,“哦不,青帝在你之后已经换了三个了,如今是天魔掌控东荒了。”
“前辈偷了晚辈的孩儿,将晚辈引至此处,莫非就是为了奚落晚辈?那么,晚辈受教了,还请将吾孩儿归还。”
“桑矜王姬生于神族帝王家,莫不是不知斩草除根的道理。我手握南荒大权,还要多多感谢你,让我那不争气的侄儿一蹶不振。”
桑矜冷笑一声,“灼古前辈,你客气了,若不是你先行手刃了亲兄前赤帝炙离,如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