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疯狂的野兽。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凝神,准备将虫王拉出来。
但我失败了,我只看到很多线条乱成一团,找不到最关键的那一根线头。虫王仿佛和安子的生脉融为了一体。
安子还在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安子,别慌,告诉我,你在哪里?”
安子想了想,才说:“不知道,光线很暗,好像在下雨。”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啊,脸是黑的,浑身都是黑的。”
“没有。”
“那,你朝四周看一下,告诉我你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
安子几乎毫不犹豫就回答:“一只白色的大虫子。”
我抓耳挠腮,白色的大虫子,大虫子,不对。一般人的生脉如果受到侵害,往往都会看到一个黑影人,这是出于大多数人对恐惧的定义。难道安子怕虫子?
“什么样的虫子?”
“像蚕蛹,很大很大,很恶心。”
“那只大虫子在干什么?”
“不知道,等等,我……好像看到我自己了。”
我一惊,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在自己的生脉中看到自己。
安子的生脉难道已经被破坏到连最基本的规则都无法维持了吗。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时,安子忽然又说了一句话:“那是……蛲魅?”
我越来越吃惊了,安子根本没有见过蛲魅是什么样子,我只跟他提过一次。那一瞬间,我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马上跟他说:“你试着动一下你的脚趾。”
“我动不了,我好像没有脚趾了。”
果然是这样吗?
可是,至少在我的印象中,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绝对不可能。但它似乎已经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并且我最好的朋友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我一边扯下废弃的“段琴锁”,一边说道:“安子,你听好了,现在不是虫王在你的生脉里,而是你跑到虫王的生脉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