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了。也就是说……这话是对我说的。
真是罕见……脑子哪根筋搭错线了吧。
你丫傻啊,心里狠狠骂道。哼,我怎么可能回应呢。
「哎—?不是吧—?在说什么啊。呀哈哈,像笨—蛋一样」
我有意识地大声说道,决定当那家伙的话是耳边风。
怎么了桐乃,突然间这么大声——不好意思,让听电话的人感到困扰了。对不起,我在心里默默向对方道歉道。
全都是那家伙的错。好不容易在沙发上躺着,高兴地聊着天,因为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快。
在那家伙的气息远去之前,我一直『赶快出去啊』地碎碎念着。
「嗯、嗯……我知道了。那换好衣服就走吧——」
挂了电话之后,我「嘻嘻」地笑了。
非常好,刚好有事可以到车站前去。
很好很好,和朋友见面之后回来的途中或许还有去「沉迷兴趣的专门店」的时间……。把包里的“那个”拿出来出发吧。(译注:原文是『はまっている趣味の専門店』,求给力翻译)
我的心里有种迫不及待渴望被治愈的感觉。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
「切」
那家伙咋巴着嘴的声音,一下子破坏了我美好的预感。
门啪啦地打开了,那家伙的气息从起居室消失了。
「切……真恶心。那算什么?死了算了」
那家伙的名字叫高坂京介。和我住在同一个家里的十七岁高中生。黑黑的头发,细长的身躯,身材一般般高,虽然脸长得不算难看,但那如死鱼一般浑浊有气无力的眼睛糟蹋了一切。经常是一副倦怠的面容,好像要睡着了一样。穿着也是随心所欲,是那种在人群中一转眼就看不见的类型——就是这么无趣的人。完全和我相反。
在我眼里的那家伙,一直都是那么不高兴,这几年来——至少是在我的面前——连笑都不笑一下。哼,嘛,我也不是很想看呢。
这是让我烦恼、火大的事情之一。
在很久以前,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也曾有叫那家伙『哥哥』的时候。
可是现在的话,叫『那家伙』已经足够了。
我所熟悉的哥哥,现在已经不在了。
因为这样叫不太好理解,所以在这里把『那家伙』叫做『京介』。
虽然是就算弄错了也不想说出口的称呼,但没办法了。
京介离开起居室后,我看准时机,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出门。
我家是一栋两层的独立房屋。家庭构成是我和京介,还有爸爸妈妈一共四人。
是一个还算富裕,到处都有的小家庭。
我和京介的房间在二楼。在房间里换好便装的我马上往下楼梯向起居室走去。穿过饭厅,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麦茶来。
……切,那家伙,该不会直接对嘴喝吧……。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麦茶已经喝不下去了。
和那家伙间接接吻,死也不要。
「呜哇—,太恶心了」
再怎么说也太夸张了、有洁癖之类的,或许会有人这么说,但这种感觉如果是作为年纪相仿的兄妹中妹妹的一方,大概都能想象得到吧。
结果用新品种的依云润了润喉,用镜子进行完最终检查。(译注:依云是一个水源来自数个靠近法国埃维昂莱班的矿泉水品牌)
露出了超可爱的笑容。
「好,完美」
挂上放在桌子上的手提包,我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大门走去。
正准备出起居室的时候——
「咦呀」
在楼下和京介撞在了一起。
咚,我的胸部和京介的肩膀轻轻地撞了一下。
什……!?这、这家伙真可恶!在、在碰哪里啊!?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提包也因此掉到了地上。
掉在地板上的包包,里面的东西啪嗒地全飞出来了。
「啊……」
背部一阵恶寒向外扩散。因、因为!那个包里有一个一眼就能看穿我的爱好的“那个东西”在——
「哦,不好意思」
尽管如此,一无所知的京介毫无感觉地向散落在地板上的化妆品伸出了手。咦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糟糕了糟糕了糟糕了糟糕了!
啪。我突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