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葆城外,硝烟弥漫,血流成河,步步尸骸,触目惊心,十万漠北飞骑将伊葆城团团围住,此时,伊葆城已被围困七日,每日午时,漠北大军必然攻城一次,不论成败,三刻后必退步。
如此反复七日,伊葆城内人心惶惶。
“父帅!我们杀出去吧!死守伊葆城,怕守不住几日!”
骠骑大将军魏翟之子,宣武少将魏馆年轻气盛,早已受不了被困的窝囊气,已是不知第几次进建。
“如此毛毛躁躁,沉不住气,怎能担重任,我自有决意,你退下。”
魏翟瞟了一眼儿子,他的急躁,眼下伊葆城内许多将士的亦是如此,可魏翟心知,漠北围而缓攻,便是想攻心为上,令伊葆城自乱,继而轻易攻破。
伊葆城若破,整个天都北境都将沦陷,魏翟不得不隐忍,只等京都派出救援,与他内外联合,破杀漠北围杀困局。
可…
已经七日,为何救兵迟迟不来?
伊葆城被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提得到外部的消息,这点令魏翟隐隐不安。
“少主,前面就是伊葆城了!”
张真与海棠几人连赶了几日,终于赶到伊葆城,当看到伊葆城外连成一片的漠北帐篷,宛如白雪莲花,张真脸色凝重,幸而伊葆城还在,并未被攻破。
只是,他如何能凭三万后商隐兵,在十万漠北飞骑的围困下解救伊葆城?
“海棠,若我想进城,你可有办法?”
张真知道,单凭他手上的三万后商隐兵,想破解围城之局,怕是痴人说梦,唯有联合城内的魏翟,才有一线可能。
“进城?少主不可,若少主想送消息到城内,我去便可!”
怎能让张真冒险,海棠连忙否决,提出她代替张真进城。
“只有我能去!”
张真摇头说道,眼下的局势,除了他,恐怕其他人进城,只会被魏翟当成叛徒斩杀,他父亲与魏翟相交甚好,只有他,魏翟方会信上几分。
“
可…”
海棠犹豫,她的确有办法送张真入城,但太过危险。
“我若连此事都做不成,还如何成为后商君王,光复后商。”
张真淡淡笑道,海棠猛然抬头凝视张真,但张真面色平常,海棠盯了片刻,咬牙点头。
不过,入城之法,只能等天黑!
呼呼北风起,数千雪白帐篷哗哗作响,狼烟铁骑,中央最大帐篷走出一人,身披玄黑战甲,冷笑凝视伊葆城。
他,便是漠北铁汗鹰轧!
七日,他已收到李继迁的邀请,待他破伊葆城之日,便能裹挟十万漠北飞骑奔袭京都,届时整个天都唾手可得。
明日,便是伊葆城破城之日!
夜幕渐渐降临,伊葆城外火光冲天!那是十万漠北飞骑燃起的火焰。
张真与海棠几人趁着黑幕摸进漠北大营中,漠北大军只防备着伊葆城是否有人逃出,全然不想如今的北境,还有其他天都人敢侵入漠北大营。
海棠示意张真靠左,后商势力千年谋划,不止在西夏,南越,天都各大城市布有密道,便是伊葆城这等偏野边镇都挖有外道。
只是,现在外道入口就在漠北大营内,几人混入漠北大营后,一路小心翼翼,没想意外顺利的来到入口帐篷外。
张真心里莫名暗恼,漠北飞骑如此散漫,竟然能席卷整个北境,打得天都仅剩伊葆城一地,或是漠北飞骑厉害,更有北境防备疏忽。
“你入内,直往不停,出口便是伊葆城内。”
海棠打开外道入口,对张真说道,她不跟着张真入内,她需要守在外口,以防张真回来时,无人接应。
“多谢!”
张真望着海棠点头,这是他第二次道谢。
矮身进了幽暗的地道,借着火把的光,张真一路进了伊葆城,爬出密道,伊葆城内戒备森严,目光所及,军民严阵以待,与城外漠北大军俨然不同。
好严的警戒,难怪伊葆城成为北境唯一挡住漠北大军的城!
“站住
!什么人!”
张真刚走出没几步,立马被暗哨发现,张真心里一惊,没想明面的巡逻外,伊葆城内还有如此隐秘的暗哨。
“我是吏部尚书张崇山之子张真,有要事求见魏翟魏大人!”
张真赶忙报出身份,免得还未见到魏翟,就被杀死,那就可笑了。
“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