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想就几个人知道完事了,谁知道,全县的人都知道了,学校也知道了,非得要给老爱处分,老爱也没法解释,后来就急了,不干了,我劝过,检听雪也劝,再有两年就退了,这是何苦的呢?
巫师做事都让人无法理解。最后我和校长周旋,算是父亲提前内退,这事才摆平了。
高尔重来了,进书店就嬉皮笑脸的。
“坐冰,你爸真牛,听说给你找了一个小妈,真是艳福不浅。”
“滚。”
高尔重拍了我一下说。
“喝酒去。”
“没看我看店呢吗?”
“靠,一天挣那两个破钱,我给我。”
高尔重拿出一摞子钱,扔到桌子上,我收到抽屉里,就跟着去喝酒了,他老婆的,我一个月也赚不到这么多。
我们喝酒的时候,高尔重说。
“坐冰,你老爱家可是在县城每年都是要出一次风头,不过这次有点过了,你爸这么弄,你说你怎么活呀?”
我没说话,检听雪就跟我大闹了一场,说什么也不去上班了,说没脸活着了,娶了比自己都小的后婆婆,人家看着都乐。
我还没法解释,老爱说,这事不能乱说,容易破巫事。我觉得老爱太不靠谱了,这么玩把我们都玩死了。
我心情不痛快,差不多都喝大了。
我回家,检听雪就骂我,骂老爱是驴干出来的,我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
“你妈才是驴干出来的。”
检听雪跑回了娘家,提出离婚,我想,离就离,一天就认识那点首饰。
其实,检听雪挺好的。
老爱听说这事了,就跑来了。
“婚不能离。”
“你还说,这事都因为你引起来的,娶了一个十一岁的姑娘。”
“那不是假的吗?”
“假的?你知道,我知道,还有谁知道?你怕破了巫事,不让说,现在就这样。”
老爱不说话了。
“你说你图什么?你当真就娶她小老婆了?我看你缺心眼,人家肇老婆子是为了活棺,太岁棺,你呢?”
老爱不说话,我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还什么干姑娘,扯他妈的蛋。
我去接检听雪,她说,两个条件,选其一。
“一,你爹离婚,二给我找工作,到城里上班。”
我回去跟老爱说了,上市里上班,那县长也不管用,老爱就去找了宫和,宫和不太高兴,他都听说我爹找了一个二十一岁的姑娘,如果要是知道家里还有一个,这事就完蛋了。
宫和批评了老爱,但是事还是给办了。
检听雪到市里的一所小学上班了,天天开着车,高兴。
这事摆平了,就等着老爱巫事了。
老爱把我叫过去了,说去红石村进行巫事,我把伊玲抱上车,轻得跟一床被一样。
我们去了红石村,一天一夜的巫事,我不知道最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肇老婆子的房间里,在二进南屋子里,我看伊玲,就是在死的节奏了,我不知道还能救回来不。
老爱挺严肃的。
“把所有的门都插好了。”
我去插门,回来后老爱说。
“晚上九点坐巫事,肇老婆子会来帮助我们。”
我一激灵,这肇老婆子真的能出来吗?
巫事在屋子里,桌子抬到中间,摆上了巫事用的东西,还有那个人骨面罩。
伊玲如果不是眼睛在动,都以为是死人了。
“这对小洁有伤害吗?”
“没有,如果那样就没有意义了,何况,我们也惹不起爱新觉罗·娟,那个野巫师,谁知道会怎么样。”
老爱对爱新觉罗
·娟还是心存害怕,这点我能看出来。
我和老爱坐着喝酒,离晚上九点还有几个小时。
突然有人敲门,我勒个去,老爱也是一愣,盯着我看,意思是让我去开门。
我走到院子,问了一声谁?竟然不吭声,我又问了一声,还是不说话,我就毛了。
把门打开,轻轻的打开,没有人,地下放着一件东西,包着。
我拿起来,把门锁好,进了屋,东西放到桌子上,老爱看了我一眼,不问他也明白了。
他冲我抬了一下头,意思让我打开。
“你自己没长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