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陪爸爸看球，帮妈妈做家务，学习也努力去学了，尽管比不上你，那是我脑子笨，你聪明。还想怎么样？”

“不是的，你不笨。”她又把手伸过来，这次我没再动，“虽然我们不是亲姐弟，但是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吧。弦弦不在了，我也很伤心好吗？大家都很伤心好吗？我们丢了一个亲人，不能再丢第二个了。”[1]

“那你就管好你自己，多去体检，有心脏病提前查出来，好好治疗，不行吗？”

“你怎么说话呢！”她有点生气了。

“要是早点查出来的话，怎么可能……”

我用手抹眼泪了，她递给我纸，说用这个擦。

“你做得很好，非常好，我都听姑姑和姑父说了。但就是你表现得太好了，好得让我不放心……”

“所以我应该去做一个问题儿童，一个小混混，不好好学习，整天翘课，游手好闲，打架抽烟，这样对你们来说才正常吗？然后你们就可以来关心我、治愈我了，是不是，这样很有成就感吧？我就是你施舍爱心的工具？要不要选你当今年感动一中十大人物？帮助有心理问题的弟弟走出困境……”

“你过分了。”

“你不过分吗？你想怎么样？”

“我只想韦韦好好的，不要有事。”

她给自己抽了一张纸。

“跟你说过了，我不会随随便便结束自己生命的。我还欠着很多东西。”

我被推了一把，撞到墙上。

“不许这么说！什么叫‘还欠着很多东西’？告诉你，柯佩韦，老娘不管你欠了什么，不管你欠谁，也不管你什么时候还，就算你还完了，你也得给老娘好好活着，听懂没有？”

“懂了……”

“下次再这么讲，我可直接扇你了。”她贴着我的耳朵说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扇吧。”

“那你答应我，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不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以前不是答应过了吗？”

“你再答应一次。”

[1]姐姐在这里的话化用了曹禺《雷雨》里周朴园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