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罗维一边顺口说道:“韩夫人很担心你呢。”
韩德一愣:“马帅,此话怎说?”
罗维笑道:“韩夫人字写得这般好,可见读过不少书,却把‘谨祝安好’写成了‘谨安祝好’,这不是担心你,写得太急写错了,是什么?”
韩德闻言,却是脸色大变,万分焦急。
罗维奇道:“你急什么?”
韩德急道:“马帅有所不知,下官来天都城之前,就曾与拙荆约定,若是她遇到危险,又不方便在信中言明,就把‘谨祝安好’写成‘谨安祝好’,好让下官一看便知!”
罗维也是脸色一变道:“如此说来,她在被人挟制中!”
韩德立刻冲向马厩的方向,不过片刻,骑着马急奔而来,远远地喊道:“马帅,麻烦您替下官请假!”
马冲过身边,罗维扬手捉住马缰,死死拉住。
“你要骑马回家?只怕马累死了,你也到不了。”
罗维厉声说道。
韩德立刻脸色一变,垂下头去,讷讷无语。
罗维伸手向口袋摸了摸,幸好自己出门总是带着千里星石。
“等我。”他迅速说道,奔向马厩,牵出一匹高头大马,翻身骑上,扬鞭便走。
禁军校场大门的守卫瞪着眼,看着马军都指挥使大人带着韩德,策马而来,疾速奔出了大门,眨眼间没了踪影。
两人一路狂奔,穿越繁华的街道,从人群和摊位中轻盈地穿行而过,马鞭一扬,在嗒嗒的马蹄声中,瞬间远去。
来往行人对着马的影子行注目礼,纷纷议论着。
“那就是新任的马军都指挥使大人?”
“果然是少年心性,意气风发啊。”
“哇,好帅!”
来到城外的传送星阵,韩德一直啧啧赞叹,说自己做梦也没想过这辈子能用上这东西。
将马缰放开,任马跑回军营,两人传到离韩德家乡最近的传送星阵,又在旁边城中赁了两匹快马,一路疾驰。
日落之时,终于来到了静谧的小村庄。
韩德心情急切,立刻策马要回到家中,被罗维拉住。两人下了马,脱掉官服,扮成普通人模样,慢慢接近韩德家中。
韩德常年不在村子里,也就没有自己盖屋子,韩夫人一直与父母一道生活,住在修星馆中。两人来到修星馆门外,悄悄从窗户往里看去。
一看之下,韩德险些叫了出来。
“董虎!”他咬牙切齿地说。
罗维看屋内有一男子走来走去,荆钗布裙的清秀女子坐在桌边,脸上表情淡淡的。另有一对老夫妇,被绑着手脚,塞住嘴巴靠在床边,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韩德脸色铁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就要破窗而入,罗维拉住他轻声说:“当心他用你家人做要挟。”
韩德只得按捺不动,问道:“马帅,那咱们该怎么办?”
“屋里是韩夫人和你的岳父母?那男人是谁?”罗维问道。
韩德压抑着急促的喘息,说道:“他是董虎,原本是下官岳父的学生,学了几分本事,又有几分小聪明,自以为比岳父厉害了,竟敢做出这等事来!他觊觎拙荆已久,拙荆一直对他不假辞色,岂料他,他……马帅,您快想个办法啊!”
此时,屋内董虎皱眉向韩夫人道:“你说一个月内给我答复,已经第二十八天了,你还没有什么表示吗?”
韩夫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时候未到,你急什么。”
董虎咬牙道:“你说要给韩德写信,免得他收不到信生疑,我也让你写了。你该不会是在信里做了什么手脚,要叫他回来相救?”
韩夫人道:“你也看过信了,可有不妥之处?”
董虎哼了一声,道:“没有。”
沉默半晌,董虎仿佛终于失却了耐心,啪地一拍桌子,木板立刻散落一地。
“贱人,嫁过人的烂货,给老子装什么清高?”他猛地抓住韩夫人头发,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老子偏就不愿等这两天,脱!”
董虎手一挥,韩夫人衣裙撕裂,她立刻用手捂住,平静的眼中终于现出愤怒之色。
床边老人呜呜地叫了起来,猛力挣扎,脸憋得通红。
窗外韩德目眦欲裂,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了起来,罗维也紧随其后,准备破窗而入。
正在这时,门外悠悠地传来一声:“可有人在?”
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