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回家。他的子孙后来把这块石砚献给县令。县令请雕刻艺人雕琢成砚,温润适宜,发墨与一般砚不同,歙砚的名气从此大盛。苏东坡有《咏砚小诗》一首:‘罗细无纹角浪平,米丸犀璧浦云泓。午窗睡起人初静,时听西风拉瑟声。’端砚以石眼为奇,歙砚以眉子、细罗纹、玉带为名品,各有千秋。砚的形式,千姿百态,天文、地理、动物、植物、文物、亭阁,无所不有。如月、龙珠、凤池、鱼龙、瓜、葫芦、马蹄、马蹄、天池、莲叶、人面、古钱、宝瓶、玉堂、笏头、蟾蜍、犀牛、蟠桃、琴、古钟、云芝、兰亭、石渠、井田等,如今又发展有水风景、苍松翠柏、秀竹名花、花鸟草虫等;‘文房四宝’是中国山水画中不可缺少的工具,俗话说,好马配好鞍,这是必不可少的。
穿蓝布袍的人叹道:“今日多方知这文房四宝的来历……”
正说间,只听外面人声嘈杂,一群清兵穿梭般往来,他们持持兵器,来去匆匆。这时,茶馆的伙计走了出去,一会儿慌里慌张的进来说:“哎呀,大事不好,光绪皇帝刚没了,慈禧太后也没了,清宫里皇后戴的凤冠也丢了!当兵的正满街搜查呢!……”
门外闯进一伙清兵,气势汹汹。一个清兵管带耀武杨威地在茶馆里巡视一番,毫无目标地问:“你们看没看见一个偷凤冠的飞贼?”他见众人没有理他,便来到那个身穿蓝布棉袍的人面前。他的目光落在这人白皙的脸上。管带咳嗽一声,问:“你叫什么?从哪儿来的?”
穿蓝布棉袍的人站起来回答:“我叫许禹生,是做小买卖的,家就住在护国寺。”
管带斜睨着眼睛又望了望穿古铜色袍子的人,问道:“你呢?”
许禹生赶快回答:“他叫徐树铮,刚从江苏来。”
管带贼眉鼠眼的在屋内转了个圈子,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清宫里的凤冠丢了,朝延传旨,限十天内破案,破案者赏银五千两。”
王芗斋在一旁冷冷地说:“太少了,再加十倍差不多。”
那管带蹭地来到王芗斋面前,拔出洋枪,用枪头顶了顶帽子:“哟嗬!还真有侃大山的,我看你是屎壳螂叭铁轨——假充大帽钉!”
王芗斋双手抱臂,说道:“我看你是屎壳螂举喇叭——瞎咋呼!”
管带勃然大怒,骂道:“妈的,我一枪毙了你!”
王芗斋笑道:“你开枪吧!”说着站了起来。
特定带咆哮着道:“你以为我不敢,我崩了你,眼睛都不带眨巴的……”说着,扬手开了一枪。没想王芗斋已绕到他的身后,轻轻一磕他的肘弯,他的洋枪掉了,人跪在地上。
那些清兵一见管带栽了跟头,“呼啦”一下子把王芗斋围在核心,兵器都对着他的脑袋。王芗斋见势不妙,一把扭住管带的手腕,叫道:“你们要敢上来,我要了这个当官的命!”说着,举拳欲打。管带连忙叫道:“还不快滚出去!没瞧见老子捏在人家手心里!”那些清兵无精打采地放下枪,出门去了。王芗斋见士兵退出门口,对那管带道:“我今日放了你,可不许你们再来捣乱!”
管带点头哈腰地说:“爷们,您够义气!我也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也不敢来了。”
王芗斋轻轻一推,把他弹出门去,那管带飞一般撞出门去,足有一丈多远。
清兵走后,许禹生走赤不定期。朝王芗斋一拱手:“借问先生大名?”
王芗斋道了姓名,许禹生喜形于色道:“原来是王义士,幸会!”接着,许禹生又把徐树铮介绍给王芗斋。王芗斋见他十分精悍,谈吐不俗,自是另眼相待。
徐树急忙叫伙计蓄了一壶茶,三个人亲亲密密叙起来。
徐树铮是江苏铁珊人,年方二十七岁,正在天津小站北洋军段祺瑞部任幕僚,此人年纪尚轻,博通文史,满腹机谋。许禹生是个厚道人,颇有家资,是‘翠花刘’刘凤春的徒弟,他好结交江湖豪杰,慷慨疏财,人缘很好。
许禹生叹道:“郭云深乃一世英雄,据说他除精通形意拳外,又富臂力,常手握奔马之尾,马两前蹄高举自立而不能行。”
王芗斋道:“我亲眼所见,师父晚年虽患脚病,仍能坐太师椅上,使人双手握紧单腕,将人发出,撞出屋门,摔出门外。曾有一个僧人从山东来找师父比武,师父跃至院中以崩拳将此人击起落于篱外。”
徐树铮道:“我闻说十年前,保定府有一位镖局主持人,原从学于郭云深,因失镖誉落,乃遣人备厚礼请郭老先生出山代为挽回声誉。郭云深以年迈推辞,在坚请下让王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