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梓薇一行在王宫外下了马,把马交给值夜卫士牵走,她嘱咐英达要有宽容之心对待靳彪总管,他毕竟是王城金昌八千禁军总管,他负责王城警卫,地位举足轻重。
“明白。姨娘放心,我不是小心眼,”英达抚弄一下胸怀说,“还好,我的锦袋还在,没丢在大血场。”
他说的是锦袋,岩梓薇王妃纠正道:“是紫罗兰绒袋,管好金手镯,那是你的命根!”
禁军士兵列队守在月亮广场边,只有靳彪一人朝他们走来,曙光里他吐出的热汽象雾。英达悄声问道:“靳总管权力好大啊,八千禁军,可把王城围个水泄不通!”
“保卫王城的还有虎营官军,黄衣卫队负责保卫王宫内廷,主官叫卫队长。”
“靳总管很严厉,也很凶?”
“靳大人忠于职守,对王廷忠心耿耿,是个可依靠的人!”
“明白了,英达从今日起不再是雪恋关的一个普通兵士,是哀劳国王子殿下!”
“小声点,阳光大道上有行人走动动了,还不能让靳大人认识你的新身份。”
岩梓薇王妃站在宫门外大红灯笼红光的暗影里,微笑着面对大踏步走来的靳彪。
祝英和梅鸯照应弄掌和奎英,他们远离王妃,因为王宫侍女都不喜欢与禁军打交道。
“王妃,我离开一点?”英达说。
“不,你该多见见靳总管,”面对靳彪,岩梓薇客气地说,“靳大人,国王面前禀报相遇所见,多请慎言,本宫义弟英达,也就是雪恋关岩景川将军的结拜兄弟,我想带英达先去拜见义父国相大人,靳大人的关怀本宫感激不尽!”
王妃是单刀直入,把英达王子认定为国相岩令贤的义子,禁军总管应该有所忌惮,其实,她即将带英达去拜见的是雅美王太后。
英达是岩景川将军的结拜兄弟也是一张好牌,靳彪与岩景川有较好的交情,他俩投军时都在康战大将军的龙营为校尉。
“王妃娘娘,在下岂敢造次!”靳彪施了礼,严肃地说。
岩梓薇为了英达王子的安危,也为了弄掌和奎鹰的安宁,不惜屈尊向靳彪求情,也因为她见识了弄掌的本领,叶天队长也对她有所托负,把弄掌带在身边可作贴身近卫,紧要关头可以对付蓝翎王后和她的贴身近卫猓秉。
猓秉身壮体顾,一身蛮力,在王宫卫队中无人能敌,就连他的同胞兄弟猓逵也甘拜下风,弄掌可能是他的劲敌。
英达走近靳彪,真诚地施了礼,说:“英达真诚感谢靳大人的教诲,今后在金昌王城低头不见抬头见,还请靳大人多多关照。”
他明白岩梓薇王妃的用心,变得有礼有节有气概了,似乎已把挨鞭打的糗事抛到脑后去了,一顿鞭子他记着,日后可能有用处。
“好啦,”靳彪说,“岩令贤国相大人的义子,王妃和岩景川将军的义弟,靳某该当刮目相看了!”
英达退了几步,与祝英站在了一起,他在意的是王宫前宽阔的月亮广场,广场前笔直的宽敞的阳光大道,大道两边开着细黄花的凤凰树,树下已有行人悄悄慢走。
晨曦初露,凤凰树宛若梳篦的淡绿色叶片闪烁着微光。
靳彪伫立不动,他与其他禁军士兵离得远远的,他来辞别是向柳星阑国王负责,表示他已把王妃接过王城金昌,并且转达了国王的口谕,国王很挂念她。
“谢谢,”岩梓薇王妃急于脱身,冷冷地说,“靳大人,请回兵营休息吧!”
“稟王妃娘娘,”他意欲未尽,还是要把想表达的意思说透,“国王劳心国事,在下不敢添乱。昨夜所见,权当随风而过,我当约束部下守口如瓶,妄言者必当剪除口舌。不过,在下斗胆进言,王妃新晋的宫女仆男,看着也粗野,娘娘务必多加管教。”
“靳大人费心了,本宫定当管好两个奴仆。”
“王妃娘娘早安,在下告退!”
他踅身而去,行动利索,步伐刚劲。
“好个王城八千禁军总管,靳彪是个可以托付性命之人!”
靳彪听不到这句话了,她是故意说给英达王子听的。
祝英走上前问道:“先去柳明苑,还是去太后的颐养苑?”
“当然先去柳明苑,我们满脸风尘,敢去拜见太后么?”
岩梓薇目送靳彪和禁军士兵走远,当即带着英达王子走向自己的寝宫柳明苑,并嘱咐梅鸯留在最后面观查一番,看看是否有人对她们的行踪进行窥探。
“茉莉花香,王妃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