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陶三景只是坐在地上,面露惊恐地看着一个地方。
陶三景指着一个地方,手颤抖着,像是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那……那里!”
赵阿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并未看到什么东西。
陶三景站起来,走到窗旁,脸因为害怕而痉挛:“有一道黑影,刚刚从这里闪过去。”
“陶大人,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陶三景讷讷道:“没有吗?”
“陶大人可以来看看。”赵阿牛道。
陶三景四处看了看,确实什么都没有。
“陶大人,亥时就快过去了,您可以睡一觉了。”赵阿牛道。
陶三景的精神有些恍惚,灯烛的映衬下十分惨白。
赵阿牛带着人退了下去。
“大人,亥时已经过了,咱们还要继续守着吗?”衙役问赵阿牛。
赵阿牛道:“继续守着,直到天亮。”
亥时过了,陶三景也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再走来走去,而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灯烛没有吹灭,映衬着他的影子,很长。
一夜便这样平静的度过,东方现出鱼肚白,很快的,朝霞挂在天边,一丝阳光照耀在大地上。
“他娘的,有人耍我们呢!”有人爆了一句粗口。
这些衙役们一晚上没睡,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如今一个个眼眶发红,胡子拉渣的,活像一群暴怒的土匪。
这也难怪他们抱怨了,任谁这样守了一夜,什么都没守到,脾气也不能好。
阿牛道是松了一口气。
阿牛走到了门口:“陶大人,昨夜平安无事,您好好歇着,我们便先回大理寺了。”
阿牛话音落,里面久久没有回答。
“他娘的,肯定睡着了。”
“我们在外面守的这么辛苦,他倒好,睡得这么死。”
衙役们窃窃私语道。
阿牛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他们便不敢再说话了。
阿牛走到门口,吸了吸鼻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阿牛伸手,昨夜门被他踢坏了,此时一推,门就开了。
阿牛走了进去,当看到里面的人时,脸色顿时变了。
“陶三景死了?!”
大理寺中,卫谚和姚菀听闻此消息,俱是一惊。
昨天,那么多大理寺的衙役守在陶三景的门外,守株待兔,如今凶手没逮着,陶三景竟然死了?!
赵阿牛跪了下去:“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折罚。”
“如今不是折罚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回事?”卫谚问道。
赵阿牛将昨夜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这件事比明禄之死还要怪异。
明禄死在门窗都紧紧关着的房间里,相当于一间密室,凶手凭空出现,而又凭空消失。
而陶三景,门外可是有二十余人紧紧守着,凶手还能在杀死陶三景后悄无声息的消失,这也太诡异了。
“早晨的时候,属下推门进去,就看到陶三景坐在椅子上,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血流了一地。亥时,陶三景还是安然无恙的。从亥时到清晨,这短短几个时辰里,属下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赵阿牛道。
即使凶手原本藏在陶三景的房间内,那他也是插翅难飞。
赵阿牛怎么也想不通。
卫谚直接带着仵作去了陶府。
这是这两个月里的第五桩命案了。
陶府里人心惶惶。
“死者的致命伤在胸口处,一击毙命。凶器是一把尖锐的匕首,从正面刺入。”仵作道。
“死者死前为何未发出声音?”卫谚问道。
仵作答不出来。
姚菀盯着尸首的位置。
“这张椅子的摆放位置很讲究。”姚菀道,“凶手该是这样行凶的。”
姚菀绕到死者的身后,摆出这样的姿势一手捂着死者的口鼻,一手拿着匕首,刺入死者的心脏。
凶手的位置恰好被挡住,无法映在墙上。所以,在外面的人看来,便是死者一直坐在椅子上,即使有微小的动静,也不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死者是何时死的?”卫谚问道。
仵作道:“亥时末。”
“亥时末,属下推开门看了,死者还活着。”赵阿牛开口道。
他感到难以置信,所以才反驳仵作的话。
“阿牛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