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
这样的答案其实并无意外。他们现在并没有掌握方渐离害人的证据和动机,所以只想诈他一诈。
观方渐离脸色坦荡,倒真不像是害人之人。
“说清楚具体过程与具体时辰,不可有任何隐瞒。”卫谚道,“若是想早点找到陈家小姐的话。”
方渐离闭上眼睛,复又睁开:“七月十日的时候,我和玉锦见过一面,玉锦说她在陈家待不下去了,要与我私奔。我喜欢玉锦,但是……但是我娘还躺在,若是我走了,我娘怎么办?所以我一直很犹豫。七月十五日的时候,玉锦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说十六日戌时约在十字街尽头那棵大见面,玉锦说,若是我不去,那就永远别想见到她了。我左思右想,怕玉锦出什么意外,所以酉时就去了,左等右等,等到戌时末都不曾见到玉锦。我以为玉锦想通了,陈家毕竟是她的家,她又自幼锦衣玉食的,若是到外面哪里吃得了那般苦?后来,我便回来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在家中,见了府衙的人也鬼鬼祟祟想要逃脱?”李修玉问道。
方渐离继续道:“其实这是玉锦告诉我的,玉锦虽然没来,却托人给我带来了一封信。玉锦叫我躲一阵子,她怕他爹为难我。实际上,这几日陈家的人也一直守在我家门口。”
这样一说却也合情合理。姚菀看着方渐离的表情,不像作伪,若他真的在做戏,那这书生就太可怕了。
“方渐离,将陈小姐给你的书信交给本寺看看。”
那封书信很快被送到卫谚的面前,对比的是从陈家小姐房里拿来的一本手抄本的书。
卫谚对比了方渐离给的那封书信,再与陈家小姐房里的笔迹对比,笔迹娟秀,确实是出自一人之手。
“陈家小姐的丫鬟春兰说陈家小姐拿着包袱出了门,方渐离却说并未见到陈家小姐,难道是陈家小姐一个人逃跑了,路上遇到了歹人?”李修玉道。
还是真的被妖怪吃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尤其是断案之人切忌。姚菀连忙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陈家小姐为何要走?为何在陈家待不下去了?本来说好和方渐离一起私奔的,又是什么促使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陈家小姐信中说的‘被迫’是何意?”卫谚问道。
“是因为她的亲事。”方渐离道,“玉锦早就定了一门亲事,是长安城的大户。陈老爷知道玉锦和某的事,便迫着玉锦与那人成亲,玉锦被迫无奈,所以想与某私奔。”
“你的意思是陈家小姐,还有未婚夫?”卫谚问道。
方渐离点头。
方渐离被带了下去。
“修玉,去查查陈家小姐的未婚夫,姚菀,跟我来。”
卫谚与姚菀的身影消失,李修玉不禁凑近了赵阿牛:“阿牛,你说大人每次出门都带着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赵阿牛也是若有所思,他之前觉得卫谚说等这案子查清了就答应姚菀一件事,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现在想来,或许这火坑,他家大人跳得甚是乐意。
卫谚的目的地是一条街。
“从陈府到十字街街口的大榕树共有三条路,无论哪条路,都必须经过十字街。”卫谚指着脚下的路道。路的尽头,正矗立着一棵大榕树。如今阳光正空,而那却阴凉一片,风吹树动,竟有些阴森。
他们走到大,站了片刻,凉风袭来,那种阴森感更加明显了。
“按照陈家小姐的脚程,陈府走过来大约两刻钟。”姚菀道,“春兰说她是酉时一刻出的门,那走到这里就是酉时三刻。方渐离却说一直没有等到陈家小姐,那陈家小姐会不会就是这段路上出了意外?”
“那封书信。”卫谚提醒道。
姚菀猛然惊觉:“陈家小姐给了方渐离书信,便是一开始就打算一个人走的吧,。”
卫谚摇了摇头。
姚菀疑惑地看着他。
“方渐离说的话不可尽信。”
方渐离说他没见过陈玉锦,但是却无人能证明。
他们看完了十字街,便往大理寺走去。
姚菀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大人可曾听过‘木白’?”
“木太傅第三子,便唤作‘木白’。”卫谚道。
那日的木白可是这个木白?
太傅位列三公,乃是正一品位,姚鉴是如何认识木白的?
莫非姚鉴平时吹得那些牛,十分有一分是真的?
他们刚回到大理寺,赵阿牛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