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到死心塌地?】
等她走到学校,仍没收到回信,像似人间蒸发的五百花,突然发来了一条信息:【我们是同类人。】
下一刻,她想回信息,可弹出来的‘对方已不是你的好友’,显然她直接被拉黑了。
顾谣惊呆:“霏霏你还跟她聊天?”
“傅戾对我的态度扑朔迷离,我以为他对我还存在什么成见,就想着尽早解除会好一点,除此之外,还能从她那获取有用信息,何乐而不为呢?”
“我只知道傅戾还挺争强好胜,竞赛不拿第一,看人走路自带斜视,班上人际关系也就那样,大家有怨言不会摆在明面上说。”
袁霏霏联系起昨日他出乎意料的举措,问道:“苏烟呢?”
“校吧上还有人调侃过她俩,说苏烟是他的白月光,但这事我就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吧,在班上他们之间没有太多交流,我也看不出傅戾喜欢她,除非他擅于隐藏和伪装。”
说着,顾谣收起烂漫的笑,靠在她肩上柔声细语道:“霏霏,不管这次利益与否,就凭你会放下姿态去好声好气跟别人搭话,真好。”
顾谣:“太让我意外了。当我们班有人炸出了你的成绩,你不知道那个场面有多好笑,嘀笑皆非啊~”
袁霏霏笑道:“是好是坏呢?”
“好得不得了!我的女人就该这样,人美就算了,成绩也要完爆她们!”
袁霏霏跟着开玩笑:“那就静静地看你的女人起飞吧。”
顾谣偏过头,朝她机灵的眨巴着眼,扑哧一笑:“我们双飞?”
~
这三天,下午她上完课就去练习唱歌,比之前进步不是一星半点儿,至少不会再有奇怪的打量了。
特别是那天她挠心挠肺想跟上情深动人的弹奏,旋律变调,大家突然低了音,她就像草原上的野马纵腾欢呼,还好像悬崖勒马般及时收了回来。
意外的是大伙都没嘲笑她,童欣也没太大的转变,照样跟人保持距离,独自开放。
唱完歌,她感觉喉咙都清爽了许多。
夜晚的早,校园内的天幕上飘浮着绯红的薄云,万丈霞光裹着垂挂的绿叶,成群结伴的学生从教学楼走出,散落如棋布,她朝相反的方向跑进插画室。
通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她摸透了小饼干的习性,只要不迟到、绘画高度专注、为人谦逊,小饼干就不会老端着张刻薄的脸,透着威严的眼神也不会像坦克一样到处扫射。
说白了,凡事少出差错,她的和蔼不亚于带来的压迫感。
袁霏霏呆坐在椅子,动脑子比往日的时间更长,却没有产出耗费同等时间的作品,好半天她都无从下手,从前种种奇思妙想离她而去,同样大脑和手也失联了。
小饼干从外接水完后回来,她踌躇着放笔,这张纸都被橡皮磨薄了。
“没灵感吗?”
“恩,感觉我目前的状态就跟作者一样,有时候卡文,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所以然来。”
小饼干摊开手,巡视周围,面无表情说出客观的话:“根据你现在各种情况、树木的摇动、云的动向、光线的变化,依照你所见所闻,结合切身体验来下笔。”
袁霏霏怕又被她严厉说教,在纸上轻轻地画个圈试探道:“我随便动动笔,乱画一通可以吗?”
“可以,我不苛刻,但你发泄完后必须拿出好的作品。”
“当我没说过...”
小饼干背对她,沧桑的声线如枯草上的褶皱,“凭目前你的资本来看,拿什么去比赛?既然无言以对,就踏踏实实给画,趁早断了贪玩的念头。”
说着,她的话不容置疑:“从明天开始,你下午不要去练歌了,直接来画室练习。”
她的强硬让袁霏霏百口莫辩,可能是逆反心理作怪,她语气充斥着抗拒,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小饼干还她改她的画,低垂的眼皮盖着无精打采的眸光,声音没有波澜:“一个只是学校为了照顾你们情绪举办的晚会,对你影响会超过市级比赛能给你带来的荣耀?过程顺利,你的视野会随之开阔,未来会遇到更优秀的群体。”
袁霏霏捏紧手指,为她的愤怒而由衷表示不解。
小饼干怒容一晃而过,橡皮被搓断,滚在地上气息奄奄的打转,她平缓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有什么问题?为什么用这种奇怪的表情看我?”
即使是亲人,也从未这样强制性对待过她,在安逸的糖罐子里活得久了,袁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