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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帝王谋略

楚瑞渊这话是没有骗人，但楚钦哲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他们谁也猜不透。

坊间仍有传闻，说当年的太子不是楚钦哲，后来楚钦哲为了皇位杀了原本的太子，没有其他更合适的皇子，于是就让楚钦哲做了皇帝。

近些年来，在皇后时卿卿去世之后，楚钦哲的脾气就愈发古怪，喜怒无常都是小事，更主要的是你弄不清楚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有些常理来说正常的事情，可偏偏在楚钦哲这里就犯了大忌。

这次的事情也是一样，大希开国以来还算安稳，但毕竟周边不少小国都盯着这一大块肥肉，虽没有大的损失，但边疆的战事一直接连不断，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楚钦哲的想法谁也摸不透，楚瑞渊自然想在楚钦哲面前表现一下，至少日后还会有些老臣支持他，但现在的情况他也拿不准，谁知道楚钦哲究竟想不想让他去边疆？

“你觉得父皇的意思如何？”楚瑞渊犹豫半天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向闻闻言转了个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王爷这话怕不是问错人了，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医官，还是冒名顶替的，圣上的主意，我又如何得知？”

楚瑞渊眯着眼睛盯着向闻看了一会，笑了笑：“你这话就生疏了，谁不知道父皇三番五次地召你入宫，为的不就是向你探听我的动向？父皇那般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你师父？但你医术高超，虽说不及你师父五成，但对于宫中人来说，也是够用了，我父皇信你，许多事也都同你说，这才会让你到我这来。”

“殿下耳聪目明，向某人佩服。”向闻呵呵笑了两者，却没有作答，这个话题到这里也算是结束了。

如果是别人，楚瑞渊可能会逼着他说出楚钦哲告诉他的事情，但对方是向闻，所以他不会这样。

向闻的来历楚瑞渊到现在都还没有弄个清楚，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的底细，就好像是有人可以眼藏起来了一样，但在大希，要把一个人的踪迹完全抹去，实在是有点困难，毕竟楚钦哲也可谓是手眼通天，各个重要的部门，都有他安排的探子，不用担心任何一个官员有反心，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许可的。

如果真的如同楚瑞渊所猜测的那样，那么向闻就是楚钦哲的人，他自然不能动，也不能多说什么，所有的一切的都只能维持最平常的模样。

“这件事情就先算了。”楚瑞渊说着皱了皱眉，脸上担忧的神色愈发明显，“父皇若是想让我去边疆，他自会明说。”

楚瑞渊这话里带着些许无奈，说的却是真话，从最开始到现在，楚钦哲不管要他去做什么，永远都会直接和他说个清楚明白，从来不会隐藏什么，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默契，也是一种无奈。

楚钦哲越是不防范楚瑞渊，朝中的大臣们就越是盯着他，因为只有储君才应该有这样的待遇，不是随便一个皇子都能清楚国家机密。

就这样，一连数年，楚钦哲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然后就不管不顾。

京城中关于楚瑞渊的流言也是这几年才起来的，不管是什么暴戾狠辣，还是什么阴晴不定，又或是不喜女色，都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那个时候太子已立，楚钦哲却对楚瑞渊的所作所为大加阻拦，不管他做什么事情，楚钦哲都看不惯，不满意他的一切。

他府中进了一批新的宫女，不过是因为他多看了两眼，楚钦哲就下令把所有的宫女都杀了，从那之后楚瑞渊便对身旁的人冷着一张脸，不肯亲近任何人。

之后去了边疆，将士们之间自然没有那么多顾忌，楚瑞渊也就放松了一些，于是他扶植了一个副将，并且有些许亲近之意，结果自然不用多说，这个副将也倒了霉。

对此，楚钦哲的解释是，身为皇子，最忌讳的就是沉迷女色和结交朝中大臣官员，兵力更是碰都不应该碰。

他下放了兵符，也是为了平定叛乱，不是让楚瑞渊去结交的，规规矩矩做事，到了时候就把权利还回来，这就是楚钦哲的想法。

“今日你先回去吧。”楚瑞渊说着叹了口气，向闻一直都在旁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让人觉得心底里有一股寒意，“父皇那边随便你怎么汇报，我都无所谓，有消息了你再来通知我。”

楚瑞渊说着便将手伸了出去，在炭火盆上方烤了一会手，随后哈了口气：“今年的冬天恐怕会很冷啊。”

向闻随后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