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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登门拜访
门外楚瑞渊听着这话沉思了片刻,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
可他又有些欣喜:“你是喜欢我的。”
他这样说了一句,窗子里的人没有作声,不知是不是愣了神。
忽然间,房间里点起了一盏灯,程琼若推开了窗,和楚瑞渊双目对视。
“我是喜欢你的。”
程琼若这话是看着楚瑞渊的眼睛说的,可是她不信。
就算有那么一刻的心动,她也不信。
这种话只能拿来诓骗一下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了,又或者是她眼前这位。
喜欢么?
曾经也是喜欢的,可后来她独自熬过的那段时间让她寒了心,所有的欢喜都随着他的一道旨令灰飞烟灭。
楚瑞渊听她说了这话,面上有了笑容:“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不管现在如何,将来你一定会喜欢我的。”
程琼若装作害羞的模样笑了笑,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让楚瑞渊失望为好。
“时间不早了,人王爷也见过了,回去吧。”程琼若说着冲他明媚一笑,只消看上一眼,好像天都亮了,“夜深露重,莫要凉了身子。”
楚瑞渊这才抬脚离去,不再说些什么。
可程琼若这一夜却是独坐窗边,整整坐了一晚,身上仅有一件外套,望着那一轮弯月,缓缓落下,天光初现。
“小姐,您怎么坐着呢?!”
采月起得早许多,她要伺候程琼若的洗漱,可今日起来却看见程琼若就这样坐在床边,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无事。”程琼若微微一笑,这一夜她想明白了许多,“只是醒得早了,睡不太着,便起来坐着看看日出。”
采月连忙找来衣服给程琼若披上:“小姐您也是的,就算看日出也要把衣服披上啊,现在天气凉,早晚是要冻坏人的,您这身子要是受了寒,那可怎么是好?”
话音刚落下,程琼若就十分应景地咳嗽了两声。
“呀!怎的还咳嗽了?可是染了风寒?”
看着采月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样子,程琼若这时才略微想起来一些,她现在的这具身体不比当初,没有那么健康了,反倒有些柔弱。
就算是在山野间养大的孩子,进了城这么娇生惯养着,身体也容易出问题。
程琼若之前一直忽略了这一点,现在身体有了点问题才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小心呵护着自己的身体,恐怕还不等报复完楚瑞渊,自己就先倒下了,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没事,我开个方子,你去抓点药来就行。”程琼若还算镇定,连忙寻了纸笔开了张寻常用的风寒方子给采月,让她抓药去。
院子里的下人们起的都早,月瑕这个时候也起来了,瞧着采月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样,问过了情况,从采月手里拿了方子。
“我脚程快,你伺候小姐穿衣洗漱,莫要再着了凉。”
月瑕说完这话就出去了,采月则连忙让程琼若穿暖和了,又燃起了火盆。
“咳咳!”采月刚点燃了木炭,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小姐,您避着点,这炭不太行,别呛着了。”
程琼若虽然捂住了口鼻,可还是闻到了不少木炭的味道,确实不是什么好的木炭,连她们原先在村子里的时候用的木炭都不如,呛人得很。
程琼若忍不住皱了皱眉,抬手掀了火盆!
“小姐!手有没有烫着?!”
采月没有时间关心那盆炭怎么样了,程琼若这样直接掀了火盆,手上倒是很有可能烫伤。
程琼若披着衣服,风寒的症状有些重了,脸上的血色渐渐褪了一点下去,显得人十分柔弱。
“我无事。”程琼若摇了摇头,“你去找管家重新领些木炭来,这种炭压根不是给人用的!”
缮国公府中,虽然已经没有什么人敢对程琼若不敬,但不免还是有人会在这种事情上动一些小手脚。
采月刚去了不久就回来了,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拿。
“怎么了?”程琼若刚问了一声又咳嗽了起来,“管家不给你木炭?”
采月皱着一张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小姐,管家说了,今年府上各个院子里用的都是这种木炭,因为今年大夫人要缩减府中的开支,所以用不上好的木炭了!”
程琼若闻言挑了挑眉,管家这话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