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姑娘,我并无公子身份,你只管直呼我名就好。”
慕青南看他不仅英俊翩翩,又性情谦和,不禁好感倍增,又见他已言谈清晰,便笑道:“风大哥客气了,你我本自一门中人,自当不用拘束。”说完便看着他。
风一羽听她如此说,便想起她口中名叫“伏还”之人,但是确系不知此人,一时沉默无言。
慕青南即道:“时候不早了,木伢儿,我们一起扶风大哥回去。”木芽闻言一愣。
风一羽听她说要扶他回去,紧张道:“慕姑娘,你要回去哪里?”
慕青南笑道:“你既身怀有恙,当然是带你回慕辛城,找来慕辛城最好的医官为你诊治啦。”
风一羽大惊道:“慕姑娘不妥,慕姑娘好心我虽感念深重,但我自知自事,我此疾已发,便自会恢复,而且,而且我还有要事……”
幕青南听他如此说,心下暗道:“我既要为你医治,便定能办到。在这慕辛境内,我慕青南还能由你这个‘病秧子’做了主不成?”她当即面露得意之色道:“嘿嘿,风大哥对不住了,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说完便要去拉风一羽的手,一边又对木伢道:“木伢儿,下山之路极是难走,我们俩人把他扶起回去。”
木伢呆了一呆,连忙拉起慕青南的手,把她拉到一边,对慕青南低声道:“姐姐,为什么要把他也带回去?啊,姐姐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万万不可啊青南姐姐,他虽然长得很是白净,但其实是个傻子……”
慕青南闻言,面上立即浮出滚滚风雷,大声道:“闭嘴!”
木伢吓得惨了,马上双手并用,一边要捂住耳朵儿,一边又要护住小脸儿,忙极不过极是令人忍俊,慕青南虽然最多只揪过他的小耳朵,但是那时身处其情其状,木伢还真是害怕他的青南姐姐要一巴掌糊在他的小脸上。
风一羽远远看到他们说话,心忖道:“此番恩情,今时已无以为报,焉能再累他人。”趁机便转身要走。
只闻得那边慕青南大喝一声:“风大哥!”背后一阵粉香袭来,显然是慕青南身上气息,此时她一双玉手已然临至。
风一羽气沉丹田,便要格挡避过,岂知大病初愈,气脉淤阻仍未通畅,真气冲入经脉时,立时受到淤阻之力,重又激振回来。
他顿感血液翻腾,天地旋转,站立不稳,一个趔趄之后又晕了过去。
徒留慕青南和木伢两个圆睁似鸡蛋大眼,满张如壶瓢嘴巴,各自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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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初升,河水之中它的倒影泛起轻微涟漪。子宇醒来时,暖暖的阳光已洒在了他的脸上。
但他只觉得身上凉凉的,水声作响,原来身体还浸泡在水中。子宇侧过头去,努力的睁开双眼,世界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他随即一惊坐起,才发现自已是在一条山涧拐角处的浅滩里,早已不在那坠落之处的湖泊中。
“应该是顺着连接湖泊的河流被冲到了这一块浅滩上,”子宇想着,“或者并不是一条河流,只是一个山间的溶洞而已,谁又能知道呢。”
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子宇心中充满了万分喜悦,能再看到阳光、树木、溪流和紫霞山上的每一块石头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可是这儿究竟是哪里呢?正要起身站起之时,才发觉周身都是疼痛,一下又跌坐回去。溅起的水花滴在他的脸上、身上。
内伤竟是颇为严重,子宇面露苦笑。但他生性倔强、乐观,故此仍是拖着身体成功地爬上岸边。然后端坐、凝神、聚气,开始运功调息,但是他丹田重创未愈,已如枯涸之泽,及强提真气时,顿时引得气脉错乱,牵连旧伤,昏厥过去。
“子哥哥,你在哪里?”陌采夕的声音本是婉转清脆,此时却已干枯沙哑。她沿着紫霞驿站附近寻找子宇多日,始终没有任何寻获。
只见她满脸都是焦急之色,整个人精神状态已是憔悴不已。
原来炎平、陌采夕四人回到驿站之后,枯枯等了子宇七日,亦未见到子宇回来。几人不禁小疑变成大虑,担忧子宇一人出了状况。当下便决定由炳乙琅、炳乙硕两兄弟相互照应,奔往水路长堑之关,因为那里是由水路进入轩辕的必经之地,若是子宇已经顺水北去,二乙或能与子宇遇见。但大家明白,子宇多半并未北去,所以便由炎平东去,向水衣族落寻找,陌采夕则留守紫霞驿站,沿驿站中心多做打探,看看能否寻到子宇踪迹。
这日,天已渐晚,陌采夕只得不情愿地回去,因为若是子宇返身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