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上次宫宴的狼狈模样，他蹙着眉移开眼，指着云舒道：“你继续说完。”

乐贵妃被那一眼看的瑟缩了一下。

云舒奋力挣脱压着她的侍卫，一步一步跪回到殿前，嘶哑高呼：“奴婢回来，就是为了作证，当初是乐贵妃指示奴婢朝皇后娘娘和三殿下饭食中下毒，还让奴婢将诱发此毒的荷包放与皇后娘娘和三殿下身边。奴婢不从，便拿奴婢儿子的命作要挟……奴婢按照她所说的做了，然而皇后娘娘薨逝那天，也便是我儿的祭日……”

“奴婢无颜愧对皇后娘娘，但奴所言若有一句虚言，愿天打五雷轰，落入十八深渊，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这话说得极重，她的嗓音虽哽咽嘶哑，却重得让皇帝蓦然清醒——

他总是在心底对自己强调，乐贵妃到底是他最宠爱的妃子，但他却忘了，乐贵妃到底凭什么成为他最宠爱的妃子。

皇帝将目光放在乐贵妃身上，重新审视起来。

早些年他出宫巡游，偶路过一商贾人家，见这家女儿长得有四分像汐儿，他一时兴起便将她带入了宫。

她不过是仗着她那张脸，有几分像他的汐儿罢了。

汐儿过世后，他便将所有的宠爱全部给予长相相似的乐贵妃，甚至下意识回避所有的问题。

或许，他本就不该将她带回来。

“皇上——！”乐贵妃见皇帝的眸光变化，急忙指着云舒喊道：“皇上如何能判断此人就是云舒？如何能判别她所说之言的真假？万不要信了她的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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