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煜却陷入无尽的恐慌,他竟然吻了她,他怎么能吻她呢?
(上述剧情皆为脖子以上+第3章)
他是司礼监掌印,他身负重担,不能有丝毫懈怠。!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他必须穿最干净的衣服,走最利落的步伐,说最狠绝的话。
他应是最无情无爱的阎罗,因为他最好的感情已经在多年前全给了小姐,她始终是不可攀折的皓月。
可现在,衣襟被热汗浸湿,难掩纠缠的魔念,露出他最不堪的模样。
他不该滋生出那些欲望,他应该克制,抗拒,而不是任由自己被白芷拉进地狱。
恼怒直冲头颅,不是为白芷,而是为他自己。沈煜紧咬牙关,眸光凉薄,他抬起手,狠狠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响声清脆,白皙的面庞赫然显露出猩红的手印。他这只手发落过无数人,如今第一次落在自己的脸上。
沈煜望向白芷,眼眸交织着绝望与疏离,就让她好好睡一觉,永远不要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而他仍要与心魔抗争,所以沈煜翻身下了车,隆冬的夜里寒气刺骨,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如此甚好,正好冷却他躁动的心绪。-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
雪花落在他的面颊、手背,融化成水,湿润了皮肉,可这寒意微乎其微,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等思绪平复。
无尽长夜,当真让人难熬,他像个落荒而逃的败寇,说不清是输给了她,还是输给了他自己。
而明日太阳升起,他仍会是那个受人仰视,被人忌惮,遭人唾弃的权宦掌印。
他只允许自己懈怠这一次,却又没有底气。
第25章
白芷觉得自己踏入了某个幻境, 周围起初是白茫茫一片,没有天地之分。
而后出现了熟悉的香气,空旷的天空忽得下起花瓣雨, 湿润香甜, 一寸寸沁人心脾。景色瞬间绚烂起来, 她像踩在云端, 又像浮躺在水面,心尖儿微微发痒,她不由得眷恋这种感觉。
意识被遗落在某个温柔乡,朦胧了整个长夜。
脸上有潮润的触感, 一下又一下像热浪,低哑的声音在耳畔轻轻道:“娘娘, 娘娘。.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
白芷猛然惊醒,思绪仍停在梦里,她下意识伸出手, 想推开身上的“人”,却只触碰到毛绒绒的东西。
垂眸细瞧, 原是丰都在身侧守着她。
幸而,不是沈煜。
白芷揉了揉额角,仔细回忆入梦前的事, 她在牡丹院喝了太多花酒, 想去寻沈煜……可后来呢?她绞尽脑汁,总觉得遗忘了什么要紧的事——牡丹院、漂亮姐姐、海棠、楼染……
对了, 楼染!
这个名字如电光石火, 她忽然回忆起在牡丹院的种种, 最要紧的是楼染到底有没有告诉沈煜有关陈家村的消??x?息。
白芷急忙唤来初桃, 问起自己昨夜是如何回来的, 厂公可有留下什么话,或是让她几时去寻他。
初桃道:“是老祖宗亲自送娘娘回来的,未曾留下任何吩咐。”初桃的语速越来越缓,她眉头微皱,索性还是直言道,“娘娘,若无急事不如先缓一缓,您昨夜是不是又顶撞他老人家了,是以老祖宗回来时脸色才那么差。”
初桃虽不知道白芷与沈煜昨夜到底经历了何事,但老祖宗送她回来时,面色森冷,让人望而生畏。
那种死沉与以往的不苟言笑不同,是强压着恼怒,若他有一瞬的懈怠,火舌会顷刻把白芷烧成灰烬。
若论招惹老祖宗,这位小娘娘堪称古往今来第一人,可老祖宗呢,他为何要憋着火忍着气,换做以前,他向来是有仇当场就报了啊。
白芷心中一滞,她当真不记得了,记忆在走廊处戛然而止,彼时沈煜尚未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无端想起那个潮热的梦,难道是她醉后失仪,对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虽说那晚在竹林,沈煜答应过她,若有要事不会再视而不见,可……他生气的时候,总会想出蔫坏的法子折辱她,那种难以自持的感觉,让她望而却步。
眼下的难题是如何不与他相见,又能把消息递过去。
丰都似乎瞧出白芷犯愁,用毛乎乎的脑袋轻蹭她的面颊,软软叫着,亲昵撒娇。
白芷瞧着它翻动肚皮的可爱样,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意,道:“你这小家伙,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