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辎重不计其数!这次休屠老儿绝对得气吐血!”张大年虽然气喘吁吁,全身甲胄破烂不堪,布满了血污和焦痕,但那双虎眸却闪铄着熠熠精光,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这次他们第五营的将士奋勇冲杀,两千多骑冲进敌营,最后只有一半人左右顺利冲出来,可谓死伤惨重。(a?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_快a
然而,敌人的损失却是他们的数倍!在敌人几十倍于己的情况下,这场夜袭无疑是一场辉煌的胜利!“好!哈哈哈哈哈!”冯破奴开怀大笑,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军总算是能喘息片刻了!他休屠就算不撤军,只要我们能再坚守两三日,他们必因断粮断草而自行溃败!”
他笑着,目光落在张大年满身的伤痕上,眉头又不禁紧皱起来:“你们营伤亡如何?”
张大年脸上的喜色褪去,声音低沉下来:“回大人的话,死伤超过一半。就连刘杰都”他目光黯淡,此次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大胜,刘杰的疲敌之计功不可没!正是靠着刘杰的策略迷惑敌人,他们才能出其不意,直捣黄龙。以区区三千铁骑,深入十万敌营,杀敌近两万,焚毁粮草无数!
“刘杰没回来?”冯破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忍不住连连摇头,眼中满是痛惜,“可惜了!实在可惜了!”他原本极为看好这个有勇有谋的年轻人,打算重点培养,没想到竟折损在此次袭营之中。
他望着前方犬戎大营方向尚未散尽的滚滚浓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这北关城下,到底还要埋葬多少忠勇将士的骸骨?
“捐躯赴国难,誓死忽如归!”冯破奴眼角湿润,口中轻轻地、无比沉重地念诵着这两句诗,万般愁绪涌上心头。为了保家卫国,有太多年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天边,一抹鱼肚白悄然浮现,远处大戎营地的青烟袅袅升起,与渐渐升起的朝阳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悲壮的画面。
就在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与牺牲的哀伤交织的复杂情绪中,为刘杰的“牺牲”而惆怅不已之时——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突兀而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清淅地响彻在北关城下!
众人循声望去。
“来者何人?!立刻止步!弓箭手准备!”城墙上的守卫立刻警剔起来,弓弦拉满。
冯破奴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那道浴血归来的身影。越看越觉得熟悉,忽然,他瞳孔猛地放大,失声惊呼:
“那是刘杰?!”
北关城墙内侧。
四名同样蓬头垢面、脸上沾满烟灰的男子,疲惫地坐在墙垛下,眼神一片落寞。他们不时望向大戎大营的方向,目光中带着一丝缈茫的希冀,但看着远方除了硝烟空无一物,心中又添了几分绝望的悲凉。
“你们说咱百夫长还能不能回来?”李石皱着眉头,声音沙哑,心里堵得难受。
“唉希望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吧!”米斗无意识地摆弄着手中的小石子,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
张大力猛地站起身,又踮起脚向远方眺望了一次,语气带着他自己都不太确定的坚持:“我觉得咱百夫长能回来!我可是亲眼见过他的手段!你们不知道,和他对上的敌人,死得有多干脆!”每当想起刘杰在敌营中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和凌厉无匹的枪法,张大力后背就忍不住冒冷汗。
“我我也希望百夫长能回来,”吴前叹了口气,神情沮丧,“但希望太缈茫了。我现在才想明白,守在出口那几个高手,恐怕是休屠特意安排在那里防备我们突围的。百夫长他一个人”
就在几人唉声叹气,几乎绝望之际——
哒哒哒!哒哒哒!
清淅而熟悉的马蹄声从城外传来!
“快看!那边有人!骑马的!”米斗第一个跳起来。
“象个血人?乞丐?”李石眯着眼努力分辨。
“什么象不像!我怎么觉得那就是咱百夫长!”张大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什么叫像啊?!就是他!是百夫长!百夫长回来了!!”吴前激动地大吼起来!
四人如同打了鸡血,连滚带爬地冲下城墙,奔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