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戎军营,中军主帅大帐。.t?a-k/a`n*s*h?u~.?c′o.m′**
休屠正与几名心腹将领对着地图争论不休,案头堆满了军报。作为十万大军的主帅,即便是在休整日,他也一刻不得清闲。连日攻城不利,昨夜北关又出现诡异动静,让他心绪不宁,疲惫不堪。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
就在此时——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杀——!!!杀杀杀——!!!**
那如同天崩地裂般的恐怖声浪,毫无征兆地、狂暴地冲进了大帐!瞬间淹没了所有的争论声!
**狼烟惊夜鼓**
休屠正闭目小憩,远处骤起的战鼓声如惊雷炸响!他猛地睁眼,弹身而起,赤足冲出大帐,踉跄着奔向辕门。
鼓点沉闷如雷,隐隐裹挟着喊杀,撕破寂静的夜。休屠脸色骤变:“何处击鼓?!”
一名亲兵急奔入内,单膝跪地:“禀大帅!北关方向!”
“污了马哈!”休屠怒吼,须发戟张,“冯破奴,倒有几分胆色!竟敢夜袭?传令全军——迎敌!叫这些夏狗有来无回!”
“遵命!”
急促的锣声瞬间撕裂**大戎**大营的酣梦。士兵们从铺上惊起,迷蒙中套上沉重的甲胄,抓起兵刃涌出营帐。整个大营如炸开的蚁穴,无数身影在火光下攒动集结,刀枪林立,紧张地望向鼓声传来的漆黑远方。
鼓声、喊杀声沸反盈天,却只见声浪,不见敌踪。
片刻,声浪突兀地戛然而止。斥候飞马来报:“大帅!北关军虚张声势,并未进攻!”
“好个冯破奴!想搅我大军安眠?”休屠咬牙切齿,“令中军,着甲枕戈!防其诡计!”
数里之外,**刘杰**见**大戎**营中动静平息,嘴角微勾,挥手示意麾下偃旗息鼓,就地休整。
半个时辰,死寂重临。**大戎**士兵刚卸下紧绷的心弦,沉重的眼皮才将合拢——
“咚!咚咚咚!”
惊魂鼓声,再次裂空而来!喊杀声比前次更盛!
**大戎**大营瞬间沸腾,咒骂冲天!士兵们被强行拽起,困倦化作冲天的怒火,甲胄碰撞声、愤怒的咆哮声响成一片。休屠暴跳如雷,再次强令集结。
大军如怒潮涌向营门,严阵以待。然而,那催命的鼓声,偏又在此时诡异地消失了,只留下死一般的沉寂和十几万双布满血丝、惊疑不定的眼睛。
“将军!杀过去吧!”
“对!碾碎那群夏狗!”将领们双目赤红,战意如火。^x~k¢a~n?s*h?u¨w¢u/.·c^o`m^休屠端坐马上,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钉向北关方向。鼓声反复,必有蹊跷……是诱敌?是埋伏?疑云重重。
“派一队轻骑,探!”
上百骑如离弦之箭射入黑暗。马蹄声急,卷起烟尘,直扑那鼓声源头。然而,等待他们的只有空旷的荒野和冰冷的夜风——人迹杳然,连片羽毛都未曾留下。
“回禀大帅……空无一人!”
休屠脸色铁青,指节捏得发白。他明白了,这彻头彻尾的戏耍!冯破奴要的,就是这漫漫长夜里的无尽惊扰,让他的雄狮疲于奔命,筋骨松软!
“污了马哈!”休屠的咆哮震得火把摇曳,“冯破奴!本帅高看了你这鼠辈!连袭营的胆气都无!传令——全军卸甲休憩!任他鼓破天,也休得理会!明日攻城,先登北关者,赏——万金!”
“遵命!”
营中紧绷的空气骤然一松。疲惫如潮水般席卷,士兵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返回营帐,咒骂着将兵器丢在一旁。什么鼓声?权当是夜枭聒噪!明日城破,定要那冯破奴千刀万剐,方泄心头之恨!
“污了马哈!明日城头,老子定要砍下十个夏狗头颅!”
“活捉冯破奴!剥皮抽筋!”
喧嚣渐息,唯余巡夜脚步与篝火噼啪。
“咚——咚咚!”
鼓声,如跗骨之蛆,第三次,不依不饶地响起!
“污了马哈——!夏狗!我尹吉哈与尔等不共戴天!”营帐中,愤怒的嘶吼几乎撕裂篷布。
“明日!明日必屠尽尔等!”
咒骂声浪此起彼伏,却已透着浓重的疲惫与麻木。鼓声不久后再次停歇,**大戎**士兵紧绷的神经彻底崩断。戒心?去他的吧!
“哈哈!瞧我的!”一名士兵得意地撕下布条塞紧双耳,向同袍炫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