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员短缺得厉害,所以…你手下暂时一个兵都没有。”
刘杰摇了摇头。他对当官带兵毫无兴趣,没有手下反而更自在。眼下对他最重要的,是消化今天的收获,全力提升实力!哪有时间去带新兵?
赵德珠见他兴致缺缺,也没再多说。-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他是个老兵油子,生死离别见得太多。手下的兵,都不知道换过多少茬了。**咔嚓!**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空!紧接着,积蓄已久的暴雨如同天河倒泻,轰然落下!
看到这倾盆大雨,军营里的士兵们反倒松了口气。在这种天气下,大戎人大概率会停止攻城,总算能赢得一点宝贵的喘息时间了。
……
北关,中军辕门内。
北关主将冯破奴正一脸愁容地托着额头,手指用力按着太阳穴。他身旁站着几名同样面色凝重的副将和校尉。
“也不知大镇关那边怎么样了…听说大戎大单于亲率二十万铁骑围攻,形势怕是比我们这里还危急…”副将董弼沉重地叹了口气。
“朝廷…朝廷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还不出兵?我们这里若是失守,后果不堪设想,他们难道不知吗?”另一名校尉忍不住低吼。
“呸!八百里加急都派出三拨了!就算是乌龟爬也该爬到京城了!我听到小道消息说,朝廷早就给安平关守将万重山下旨,命他派兵援助!可那个老…”一名脾气火爆的副将刚想大骂,被冯破奴严厉的眼神制止。
“不可胡言!”冯破奴沉声斥责,“万老将军久经沙场,自有其考量,岂会如此不顾大局?”他沉默片刻,烦躁地起身走到辕门口,望着外面如注的暴雨,长叹一声:“‘捐躯赴国难,誓死忽如归!’…这句诗,听说出自咱们军中一名普通士兵之口。他说的…对啊!”
“死战就死战!老子们不怕!可关键是…”刚才那火爆副将憋不住,又开口了,“咱们的物资,尤其是箭羽,消耗太大!库存眼见就要空了!每天光是刀刃枪头就崩坏几百把!这仗怎么打?”
冯破奴郁闷地拍了拍额头。身为主将,这些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如今,唯有死战报国一途!传我军令,让附近几个县的县令,立刻征调所有工匠、民夫,搜集一切可用材料,日夜赶制箭矢、修补兵器!告诉他们,这是军令!北关若破,他们焉能安枕?!”
“是!末将这就去办!”董弼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营房,立刻派人冒雨飞驰向附近各县求援。
……暴雨倾盆,整整下了一夜。次日清晨,虽然雨过天晴,但大戎军营那边依然一片沉寂,没有再次攻城的迹象。连日猛攻,大戎士兵也需要休整。
刘杰盘膝坐在营帐里,哪也没去,只是慢条斯理地嚼着硬邦邦的牛肉干,默默运转功法,感受着武徒七层的力量和28点超凡体魄带来的变化。
“刘杰!快点!冯将军犒劳三军,中午有热腾腾的羊肉汤喝!”王德发兴冲冲地掀开帐帘冲了进来,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光彩。
赵德珠升任百夫长,已经搬去了百夫长的营帐。如今这顶营帐里,只剩下刘杰、谢特和王德发三人。
“不想去。”刘杰摇头。有牛肉干补充体力,他更想抓紧时间修炼。
“哎呀,走吧!沾点荤腥也是好的!”王德发不由分说,硬是把他拉了出去。
三人排队,每人领到了一碗飘着零星油花的清汤。说是羊肉汤,里面连块像样的肉丁都难找。不过王德发和谢特还是喝得“吸溜”作响,一脸满足。
这时,升了官的赵德珠也端着碗走了过来,坐在他们旁边。平时总是乐呵呵的老赵,此刻却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老赵?升官了还不高兴?”刘杰看他神色不对,随口问道。
赵德珠重重叹了口气:“唉!难啊!”
“咋了?出啥事了?”谢特咽下一口寡淡的汤,问道。
“我刚从军械库那边过来…”赵德珠压低声音,脸色难看,“咱们的消耗太大了!尤其是箭羽!库房里剩下的那点,估计连一次像样的齐射都支撑不住!马上就要见底了!”他摇着头,没再说下去,只是愁闷地嘬着碗边。
刘杰看着他那副愁容,忍不住笑了:“我去,我以为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呢?就这?缺箭羽?”
赵德珠没好气地瞥了刘杰一眼,伸手极其自然地从刘杰碗里捞出唯一一块带着点肉筋的羊骨头,狠狠嘬了两口,才道:“嘿!你小子说得倒轻巧!你有办法变出箭来?”
刘杰眼睁睁看着自己碗里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