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稚晖问:“当初明明有人看到至诚被一辆黄包车拉过去,快到上海大学的时候,突然改变了路线?”
王至诚回想起初到上海大学的路上被盯梢的情景……问道:“你们是跟踪我?还是怀疑于右任是共产党啊?”
吴稚晖说道:“于右任从没有反蒋,也没有反共。但他是共字号的朋友,被推任‘特委’要职后,还曾询问至诚的《兰亭序》。”
“他关心的是《兰亭序》,而非临写《兰亭序》的我。”王至诚冷静回应,“‘特委’的产生,正是这个时期国字号各反共集团之间深刻矛盾和激烈斗争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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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委’不会因为抓共字号冤枉一个好人,尤其是像王至诚这样的文化大家、书法家、教育家。”吴稚晖说。
“你们把希望寄托于一个超脱于宁、汉、沪三个国字号中央之上的‘特委’,难道不觉得幼稚吗?”王至诚说着大笑起来。
“你还能笑得出来!”吴稚晖怒道,“至诚,你这种态度,就是共字号救不了你,蔡元培也救不了你?”
王至诚笑道:“他为什么要救我?”
吴稚晖说:“王至诚从东京回国没有去北京奔李大钊,而是来到上海奔蔡元培,组织了二次收回在华教会大学教育主权活动,也算是为南京政府鼓与呼吧。”
“吴大人高抬我王至诚了。蔡元培介绍我回国是为了国民,为这个国家,而非某一党派。”王至诚强调。
吴稚晖说:“你听说那个北京国立美专的女同学安峨还活着,据戴雨农和徐恩曾的调查,安峨就是你的恋人安靖尧吧。她可能是共字号的女间谍。”
“她是不是共字号不重要,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靖尧。”王至诚感慨道:“为了我们的国家和民族,为什么在乎什么党呢?汪精卫太在乎哪个党派,他的未来好不到哪儿去!”
王至诚大胆地预言,历史的发展并未超出他的预料。中央特别委员会一成立,便遭到了汪精卫、唐生智等人的强烈反对。1927年9月21日,汪精卫、唐生智不顾‘特委’取消各地政治分会的命令,成立了武汉政治分会,与当时的中央特委会相对抗。10月30日,汪精卫召集在粤的中委会成员开会,通电全国,否认南京的特别委员会的合法性。与李济深、张发奎联合,继续与特委会对抗,公开树起国字号中央的旗号,宁汉战争被宁粤对立所取代。
在蒋汪等派的共同反对下,中央特委会被迫暂停行使职权。
吴稚晖感叹道:“至12月16日,汪精卫辞职赴法国,经历了他仕途官运的三起三落。”
“历史的潮流总是如此波动,像是潮水一般,推涌着那些在其中奋斗的人。”王至诚沉思道。面对这样动荡不安的局势,他深刻感受到历史所带来的无常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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