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李明远站在中央控制台前，目光扫过大屏幕上显示的各项系统状态。他的表情异常平静，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

张部长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国际舆论还是一边倒地质疑我们，他们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违背物理定律的表演'。"

李明远轻轻一笑："质疑是好事。当人们对某件事深信不疑时，往往会忽略很多细节；而当他们充满怀疑时，反而会更加仔细地观察。我要的就是他们带着怀疑的眼光，亲眼见证这个'不可能'变成现实的全过程。"

"你就这么有信心？"张部长问道，"即使是我们自己的专家，也有人对首次公开测试的成功率表示担忧。"

李明远的目光从显示屏上移开，首视张部长的眼睛："张部长，你知道为什么大多数人认为拦截洲际导弹是不可能的任务吗？"

"因为技术难度太大？"

"不仅如此，"李明远摇摇头，"更重要的是思维定势。他们习惯了用单点精确打击的思路来考虑问题，认为拦截就是一枚导弹精确击中另一枚导弹。但'天网'系统采用的是完全不同的思路——饱和拦截，用数量弥补精度不足。"

他指向大屏幕上的系统示意图："看，这不是一个单一的武器，而是一个由多个子系统组成的整体。雷达网络提供初期数据，计算中枢预测弹道，多个发射点同时发射拦截弹，形成一个'弹幕'，只要有一枚命中或近距离爆炸，就能摧毁或严重损伤来袭导弹。这种思路，在当前的军事理论中几乎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