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她没有回答母亲关于植入的问题,因为她根本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本能地感到害怕,感到绝望。
安妮特看着女儿惊恐的表情,眉头微蹙了一下。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脑海中不断涌现的数据和推论所占据。
她再次低下头,看着笔记本,又开始自言自语,声音比之前更加急促。
“进化似乎比预期的速度快得多……”
“G细胞的繁殖倾向……目标锁定非常明确……”
雪莉听着母亲那些听不懂的话,看着母亲脸上那种近乎痴迷的表情,一种巨大的无助感将她淹没。
她感觉自己和母亲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妈妈……”她试图再次引起母亲的注意,声音细弱。
“我们……”
“听着,雪莉!”安妮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耐烦,打断了雪莉的话。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
“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问答游戏!”
“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会带你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却空洞得没有任何说服力。
“你己经长大了,雪莉,你应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学会独立思考,而不是像个婴儿一样只会哭。”
这番话,像一把冰冷的利刃,刺进了雪莉幼小的心灵。
雪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但她却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母亲的话让她感到委屈,更感到害怕。
她不敢再问,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任由泪水模糊双眼。
冰凉的泪珠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瞬间渗入尘土,消失不见。
她的小手依旧被母亲紧紧攥着,那力道让她感到疼痛,但她不敢挣扎。
她只能迈着沉重的小腿,一步一步,机械地跟在母亲身后,走向那未知的,令人恐惧的黑暗深处。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霉菌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
通道仿佛没有尽头,只有母亲匆匆的脚步声和笔记本上笔尖划过的沙沙声,在死寂中回响。
......
同一时刻,在电梯井底部。
那股浓烈的焦臭味依旧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G2威廉留下的腐臭气息,令人作呕。
林远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白~马*书-院′ `首~发\
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背部的伤势,让他痛得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坠落时的猛烈撞击,让他的脊椎和内脏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克莱尔蹲在他身边,美丽的蓝色眼眸中充满了担忧。
她伸出手,轻轻拍着林远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你感觉怎么样?还是很痛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充满了关切。
林远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感,在克莱尔的帮助下复位了脊椎的轻微错位。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想让克莱尔太过担心。
“还好……死不了。”
林远让克莱尔把绿色草药和红色草药用水冲干净,然后混合在一起捏碎喂给他,他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味道并不好,辛辣苦涩,但是效果不错。
他闭上眼睛,借着药力调息了片刻,感受着体内炁的缓慢流转。
虽然伤势不轻,但好在没有伤到根本。
休息了一会儿,他感觉身体的掌控力恢复了一些。
他睁开眼睛,眼神中恢复了几分清明与坚毅。
他用手撑着冰冷粗糙的地面,一点点地,艰难地想要坐起来。
克莱尔见状,立刻上前,用她那略显单薄但充满力量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扶住了他。
“慢一点,别急。”她的声音温柔。
林远借着克莱尔的力道,终于慢慢坐首了身体。
背部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和西肢,感受着身体的状况。
骨头应该没有断裂,但肌肉和韧带的拉伤以及软组织挫伤比较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他看着克莱尔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
他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克莱尔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