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薄薄的打印纸,在林远指尖微微颤抖。¢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
纸上每一个冰冷的铅字,都像一把小锤,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
舔食者。
活生生剥了皮的外观。
没有视觉。
听觉极其敏锐。
这些关键词如同诅咒,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
他脸上那丝因为成功戏耍了暴君而残存的、带着几分疲惫的戏谑笑容,如同被寒风吹过的烛火,瞬间熄灭,只余下凝固的蜡油。
一片前所未有的凝重,如同乌云压顶,笼罩了他的心头。
暴君的威胁尚未完全解除。
如今,又多了一种更加诡异、更加难以对付的敌人。
林远,此刻真的笑不出来了。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或许才刚刚开始。
警察局二楼这间废弃的办公室,光线昏暗得如同黄昏。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受潮后特有的霉味。
一丝淡淡的铁锈味钻入鼻腔,带着不祥的预兆。
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试图平复胸腔内火辣辣的灼痛。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断裂的肋骨。
体力,几乎己经透支到了极限。
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如果不是最后关头,那个大家伙“发疯”般自己砸出了一个逃生通道,他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那条该死的走廊里了。
“呼……呼……”
林远摸了摸嘴角,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刚才那句“单身狗”的精准嘲讽,纯粹是肾上腺素飙升下的即兴发挥。
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拔群。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自嘲。
看来以后对付这种没什么复杂思维回路的大家伙,精神层面的打击,说不定比物理层面的攻击更为有效。
稍微缓过一口气,林远从战术背包侧袋里摸索出一支能量胶。
撕开包装的动作,因为双手的颤抖而显得有些笨拙。
他将那粘稠的、带着甜腻味道的胶状物挤入口中,用力吮吸着。
聊胜于无的能量补充,至少能让他的血糖不至于低到立刻昏厥。
就在他刚刚将能量胶的包装袋塞回口袋,试图再争取几秒钟宝贵的喘息时间时。
背后,他刚刚跃入的那个不规则墙壁缺口方向。
“咚!咚!咚!”
沉重无比的脚步声,如同攻城锤般再次擂响!
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墙壁碎屑簌簌掉落的声音。
整个地面,都随着那恐怖的步伐而微微震颤。
是暴君!它竟然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林远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家伙是拆迁上瘾了吗?
他刚刚逃离的那个办公室,恐怕己经被那个狂怒的“单身狗”彻底夷为平地了。/天¨禧`暁+说
林远瞳孔骤缩,不及多想。
他几乎是凭借着战斗本能,猛地从地上弹起。
双腿的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抗议,酸痛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他顾不上了。
他警惕地注视着那个透着微弱光线的缺口。
暴君的咆哮声,隔着一道残破的墙壁,依旧清晰可闻。
那声音里,似乎还残留着被“单身狗”三个字深深刺伤后的无尽怨念。
己经不像之前那么震耳欲聋。
却更添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执拗。
林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胸腔内火辣辣的疼痛。
他的体力,几乎己经透支到了极限。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如同电流般穿过他的大脑。
他快速扫视了一眼这个昏暗的办公室。
倾倒的文件柜。
散落一地的纸张。
破碎的玻璃。
一片狼藉,如同被飓风席卷过一般。
除了他刚刚进入的那个缺口,办公室的另一端,还有一扇紧闭的木门。
那里,是唯一的出路。
林远不再犹豫,猫着腰,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扇木门冲去。
他的脚步,刻意放得很轻。
尽量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虽然暂时摆脱了暴君的首接视线。
但谁知道这栋该死的警察局里,还会不会潜藏着其他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