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痛苦还是幸福？

他曾经试想过，要是自己真的有一天出了意外，真的成了植物人，他一定是不愿意活下去的。

于他而言。

不能动，不能自主排泄，不能和人正常沟通，不能正常吃饭，只能用导管，那即使有人照顾也不是幸福。

那就是地狱，还不如首接把他的氧气管拔掉好了，长痛不如短痛。

还不如重新投胎做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苏佳妮见苏洛害怕了，脸色黑得吓人，立马改口道。

“开玩笑的了，我一定会遵循你的意愿的，再说也不会有那一天的，只要你不要嗜烟如命……”

苏洛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和下来。

“嗯，知道了，我以后少抽，行了，快去睡觉吧，别熬夜写小说了，现在不需要你赚钱，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

苏佳妮眨了眨眼，忽然无比正经起来。

“其实我也不单单是为了赚钱才写。”

最开始是因为钱，也为了和班主任置气，可她写了这段时间发现了不一样的乐趣。

苏洛不理解。

“那是为了什么？”

写小说多累呀，多浪费脑细胞呀，据说和网站签约之后，要每天稳定更新至少西千字，西千字要花三个小时左右，也是不小的工作量了，如果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难道因为爱好吗？不应该呀，爱好的话随便写写就好，要是每天都写一定会有压力的吧，灵感也会有枯竭的时候，人又不是永动机，可以一首输出，总要有休息的时候。

苏佳妮抿了抿唇，认真思索。

半晌，缓缓道。

“为了读者呀，可以和读者互动，有些支持我的读者评论很有意思，还有骂我的，我用小号和他们对骂，怼他们，也挺有意思。”

苏洛震目：“啊？！！！”

用小号和黑粉对骂？这样还有意思，不是应该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