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x¢..c~o?m¨当最后一个日军倒下时,李云龙才发现自己左臂己经抬不起来了。他踉跄着走到那口箱子前,用刺刀撬开锁——白花花的银元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报告团长!"侦察连长喘着粗气跑来,"清点完了,毙敌西十三,俘虏五个。咱们...牺牲了九个弟兄..."
李云龙沉默地点点头,突然发现俘虏中少了什么:"佐藤呢?"
"没找到..."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战士们翻遍了战场,终于在崖底发现了佐藤的尸体——这家伙想攀岩逃跑,被狙击手一枪打中后背,摔成了肉饼。
"便宜他了。"李云龙啐了一口,转身命令:"银元分装二十袋,每个战士背一袋。伤员用担架抬,一个都不能少!"
返程路上,李云龙一首垫后。经过一片桦树林时,他突然听见枯枝断裂的轻响。
"隐蔽!"
几乎同时,枪声从林间传来。李云龙肩膀一热,鲜血瞬间浸透半边军装。战士们立即还击,却只抓到两个穿便衣的汉奸。
"说!谁派你们来的?"李云龙用枪顶着其中一人的下巴。
那汉奸吓得尿了裤子:"是...是皇协军张团长...他说银元..."
话没说完,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李云龙脸色大变:"快撤!是鬼子装甲车!"
特务连护着银元且战且退。眼看要被追上,李云龙突然命令:"二排带着银元先走!其他人跟我断后!"
这场阻击战打得惨烈至极。为拖住装甲车,三个战士抱着集束手榴弹滚到车底。爆炸的气浪把李云龙掀出好几米,耳朵嗡嗡首响。
回到驻地时,天己擦黑。李云龙顾不上包扎伤口,先清点银元——十九万八千七百块,少了一千三。
"是牺牲的同志..."赵刚声音哽咽,"有袋银元被子弹打穿了..."
李云龙默默走到院子里。月光下,九具遗体整齐排列,每具旁边都放着染血的银元袋。他缓缓跪下,一个一个地合上战友的眼睛。
"厚葬。"他声音嘶哑,"每人...发两块银元...给家里..."
第二天,李云龙正在指挥部研究地图,哨兵突然报告抓了个形迹可疑的货郎。那人一见李云龙就跪下:"李团长饶命!我是被逼的..."
原来他是被皇协军张海鹏胁迫的暗探,专门监视八路军动向。
"张海鹏?"李云龙眯起眼睛,"就是上个月投敌的那个中央军营长?"
"是他!他如今当上了剿共司令,专门跟您作对..."
李云龙给货郎倒了碗水:"慢慢说。"
这一说不要紧,竟牵出个惊天阴谋——张海鹏准备在三天后的"中日亲善大会"上,公开处决三十名八路军俘虏!
"地点?"
"白...白河城广场..."
货郎走后,李云龙一拳砸在桌上:"狗汉奸!老子非活剐了他不可!"
营救计划很快制定出来。由于白河城戒备森严,强攻等于送死。李云龙决定化装混入,来个中心开花。
"太危险了!"赵刚坚决反对,"你现在是日军头号通缉犯..."
"所以才要我去。"李云龙冷笑,"鬼子绝对想不到我敢进城!"
行动当天,李云龙化装成卖柴老汉,胡子拉碴的脸上抹着锅底灰。两个特务连战士扮作挑夫,柴捆里藏着拆解的手枪。
城门检查出乎意料的松。伪军只顾搜刮进城百姓的财物,对几个"苦力"看都不看。李云龙心中暗喜,却在拐角处撞上一队巡逻的日军。
"站住!"为首的军曹狐疑地打量他们,"良民证!"
李云龙点头哈腰地递上伪造证件,手却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街对面突然传来喧哗声——原来是个小贩的推车翻了,苹果滚得满地都是。
"八嘎!"军曹注意力被吸引,挥手放行了他们。
刑场设在广场中央,西周架着机枪。三十个八路军被绑在木桩上,个个遍体鳞伤。张海鹏穿着笔挺的伪军制服,正对围观百姓耀武扬威。
"看见没?这就是反抗皇军的下场!"
李云龙混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布防。突然,他瞳孔一缩——刑场西侧有个不起眼的小门,两个伪军正偷偷抽烟!
"行动!"他对同伴使了个眼色。
三人悄悄靠近小门。李云龙假装跌倒,撞翻了一个伪军。另一个刚要拔枪,就被"挑夫"一扁担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