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三轮摩托,在爆炸声中冲出大门。日军追兵被预设的路障和地雷拦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看着"验收团"消失在山林中。
这次行动的价值无法估量。兵工厂根据获取的数据,连夜赶制出三百枚特制反坦克雷。当日军装甲部队再次进犯时,迎接他们的是量身定制的死亡。
接连受挫的日军开始疯狂报复。他们调来重炮团,对根据地实行无差别轰击。有个村子被夷为平地,仅存的一堵断墙上用血写着"李云龙出来受死"。
"王八蛋!"李云龙看到报告时,把搪瓷缸子捏成了铁饼。他立即召集特等射手,组成"猎杀小队",专门狙杀日军炮兵观测员。
这场暗战持续了半个月。日军失去了所有前沿观察哨,重炮成了瞎子。而李云龙的狙击手们却越战越勇,有个叫水生的小战士甚至创下八百米外一枪毙敌的纪录。
就在战局逐渐好转时,一个噩耗如晴天霹雳——林静带领的医疗队在转运伤员途中遭遇日军,全体失踪!
李云龙听到消息时正在擦枪,手里的枪油啪嗒掉在地上。他沉默了三分钟,突然暴起,一脚踹翻了弹药箱:"集合特务连!全体轻装!"
赵刚死死抱住他:"老李!这明显是诱饵!"
"放开!"李云龙双眼血红,"老子就是死也要..."
"报告!"通讯员冲进来,"哨卡截获个货郎,说是给您的!"
货筐底部藏着封信和一支钢笔——那是李云龙送给林静的结婚礼物。信上只有一行字:"欲救妻,独来黑石崖。"
黑石崖是处绝地,三面悬崖,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上。李云明知道是死局,却毫不犹豫:"备马!"
"团长!"干部们齐刷刷跪下,"不能去啊!"
李云龙系紧武装带,突然笑了:"放心,老子没那么容易死。"他压低声音对赵刚交代了几句,后者眼睛渐渐亮起来。
次日正午,李云龙单枪匹马来到黑石崖下。崖顶站着个穿呢子军装的日军大佐,旁边被绑着的正是林静!
"李云龙阁下!"大佐用生硬的中文喊话,"久仰大名!"
李云龙眯眼看了看地形,突然用日语回道:"放了我妻子,你的条件我考虑。"
大佐明显愣住了——他没想到李云龙会说日语。趁这功夫,李云龙己经数清了崖顶的兵力:八个步枪手,两挺机枪,没有迫击炮。
"很简单!"大佐回过神来,"你投降,皇军给你少将待遇!"
李云龙假装思考,突然指着东面天空:"那是什么?"
就在所有人扭头瞬间,崖壁上的灌木丛里飞出十几条钩索!原来昨夜李云龙就派侦察排攀岩潜伏,此刻突然发难。与此同时,埋伏在远处的神枪手一枪打爆了机枪手的脑袋。
混战中,李云龙箭步冲上小路,手中双枪连发。日军接二连三倒下,那个大佐刚拔出军刀,就被李云龙一枪打穿手腕。
"绑了!"李云龙割断林静身上的绳子,"这畜生没欺负你吧?"
林静摇摇头,突然脸色大变:"小心!"
李云龙本能地侧身,却还是被子弹擦过脖颈。开枪的是个装死的日军少尉,此刻正狞笑着拉响手雷:"天皇陛下万岁!"
"轰!"爆炸的气浪把三人掀下悬崖。千钧一发之际,李云龙抓住岩缝里突出的树根,另一只手死死拽住林静。而那个日军大佐惨叫着坠入深渊。
"坚持住!"李云龙额头青筋暴起,伤口鲜血首流。就在他即将力竭时,侦察排的绳索终于垂到眼前...
回到驻地,李云龙亲自审讯被俘的日军少尉。酷刑之下,少尉交代了个惊天阴谋:日军准备在投降前屠杀所有战俘和平民!
"畜生!"李云龙砸碎了审讯室的桌子。他连夜制定营救计划,目标是日军设在白河城的集中营。
行动那晚下着冻雨。李云龙带队从下水道潜入,用浸了麻醉药的馒头放倒军犬。当他们打开牢门时,眼前的景象让身经百战的老兵都哭了——几百个骨瘦如柴的同胞挤在粪尿横流的地牢里,有人为了不被饿死,正在吃自己的皮带...
撤退时遭遇巡逻队,爆发激烈交火。李云龙背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单手打光了弹匣。就在弹药将尽时,预先安排的接应部队终于赶到。
这场营救行动救出三百二十七人,但李云龙没有丝毫喜悦。他整夜守在野战医院,看着那些遍体鳞伤的同胞,拳头捏得咯吱响。
黎明时分,林静发现丈夫不见了。她在指挥部找到一张字条:"血债血偿,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