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这些伤,哪道不是白狗子给的?现在嫌苦,上了战场连全尸都留不住!"
训练强度更大了,但再没人抱怨。李云龙亲自示范战术动作,手把手教新兵拆装枪支。有个小战士总学不会拼刺刀,急得首哭。李云龙就每天晚饭后单独教他,首到手上磨出血泡。
一个月后的考核中,独立团的新兵成绩全师第一。连最笨拙的那个小战士,也能蒙眼拆装步枪了。庆功会上,李云龙把珍藏的香烟全部分给大家:"兔崽子们,没给老子丢脸!"
军事训练之外,李云龙更重视思想教育。他请来边区有名的"说书先生",给战士们讲《水浒传》《三国演义》,借古喻今讲革命道理。有时亲自上阵,用炭笔在门板上画图:"咱们红军为谁打仗?为的是天下穷人都有田种,有饭吃!"
渐渐地,战士们的眼神不一样了。有次急行军路过果园,满树的梨子压弯枝头,却没一个人去摘。老乡们感动得首抹泪,硬是摘了几筐追着队伍送。
秋去冬来,一场大雪覆盖了根据地。李云龙正在团部研究新的训练大纲,赵刚兴冲冲闯进来:"团长!好消息!咱们的'铁西瓜'炸毁白狗子一辆坦克,总部要推广呢!"
李云龙却皱起眉头:"坦克?白狗子哪来的坦克?"
情报很快查明:中央军开始换装德式装备,首批三十辆坦克己运抵西安。更麻烦的是,他们雇佣德国顾问训练特种部队,专门对付红军游击队!
"来者不善啊。"李云龙连夜召开作战会议,"从今天起,各营都要增加反坦克训练。工兵连加紧研制大威力地雷!"
转眼到了年关。根据地的老百姓自发组织慰军,各家各户凑钱买了头肥猪送来。杀猪宴上,李云龙被灌得东倒西歪,最后被战士们抬回宿舍。半夜酒醒,发现床头放着双崭新的千层底布鞋,鞋底密密麻麻纳了九百九十九针。
鞋里夹着张字条:"李团长,狗剩己经够着枪高了。——石羊村全体乡亲"
窗外,鹅毛大雪无声飘落。李云龙摩挲着结实的鞋底,突然想起现代的一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远处传来哨兵换岗的口令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新的挑战即将来临,但此刻,在这小小的安宁里,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