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张阮阮尖着耳朵,恨不能一听究竟。¢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找我什么事?要再跟你道一边歉吗。”
她深呼吸,预备鞠躬:“对不……”
脑门却被按住。
辰山伸出一根食指按住她,严肃地摇了摇头。
赵予安歪头,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你的粉丝,不是私生饭,没拍任何照片。你现在是……?”
一张白纸伸到她面前,画了一只鸟……一只鸟?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辰山脸越来越红,又画了一个卡姿兰大眼睛。
接着是一个血盆大口,上面还有个黑色加粗加深的警告标志。
他狠狠瞪着她,把那张白纸高举在胸前。
——仿佛一个无辜的人在声泪俱下地控诉。
赵予安懵逼。
大脑飞速运转,鸟?眼睛?嘴巴?大叉?
她狐疑的看着眼前男孩子的耳朵根越来越红,终于恍然大悟、一拍脑袋:
“你是要我不要说出看到你的……你的鸟的事?”
对方脸红成番茄,点头如小鸡捣米。-芯·完,夲!鉮*占. ,首!发.
赵予安松了口气,豪气干云地拍了拍辰山的肩膀,“我不会说出去的!再说我早忘了,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拜托,屋里那么黑,忘了也很正常嘛。
辰山一把摘下口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忘了?”
他身体向前,艰难求证:
“……你没有印象?”
“我确实没有印象啊,黑漆漆的又不明显!”赵予安努力回忆了一下。
“又……不明显?”
辰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都大了一圈。
看向赵予安的眼神已经有愤怒的小火苗在熊熊燃烧。
赵予安:“……”
一条新消息通知弹出。
赵予安只是看了一眼,就仿佛看到了救星。
她迅速起身,在辰山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点头致意,一溜烟儿跑了。
还不忘给张阮阮和王姨打了个招呼。
*
暮色四合,天边染上了红晕,好街坊菜市场也迎来了一天的人流量高峰时刻。^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嘈杂的人语声,讲价声,就连空气中都弥漫一种蔬果肉禽混合的腥味。
门口的塑料帘子一掀。
赵予安满头大汗的拎着大包小包的菜走出来。
塑料袋勒得手疼、
回家要穿过两条街,要走二十多分钟,有点远。
但这里能买到最新鲜的牛肉。
转过街口,赵予安在一片老式居民楼前驻足,仰头看向二楼右侧那扇窗。
不知道那户现在住着谁?是不是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街上人来人往,她低头走在里侧。
一个男人醉醺醺的与她擦肩而过,手里还拎着酒瓶,
男人停住,觉得哪里不对,又歪歪扭扭折返回来。
“赵予安?”
恐惧,在赵予安的心尖炸开。
她想跑,却被男人粗壮的大手一把薅住头发。
“啊!”她疼的惨叫一声,手里的菜散了一地。
男人颧骨深凹,眼里布满血丝,抓住她细细打量,口水喷溅:“你这死丫头这几年去哪儿了?给我玩消失是不是?钱呢?你把钱都弄哪儿去了?”
“放开!你放开我!”赵予安拼命挣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卖房子的钱你都拿走了!”
“不够啊,不够还债啊。”陈文强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侄女,“我姐——你爸妈的赔偿金呢?”
“捐了!”
“你说什么?”陈文强眼睛红了,哆嗦着干裂的嘴唇,一巴掌抡过去:“你这死丫头给我再说一遍!”
那一巴掌铆足了劲儿,赵予安被打的眼前一黑,耳朵嗡嗡,用了几秒钟才重新看清东西。
这就是她父母死去后、她唯一的亲人——她的舅舅。
一个欠了巨大债务的赌徒,一个拿她爸妈房子抵债的吸血鬼。
看着男人再次高高抡起的拳头,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恶狠狠咬了上去!
第3章 反揍
街角,车窗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