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起初很惊讶,随即笑着打趣:“没事?儿,大学再找也一样,到时候姐妹几个?一块替你把关!”
我笑了笑,话题就此揭过。¨6_腰,墈¨书^旺, ¢追?罪¢芯\彰,洁_
我平日里很少说话,也不怎么参加集体活动,甚至连校门都很少出,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食堂,寝室,教学楼。
虽然单调,但很平静。
有时天气好的夜晚,我喜欢坐在操场,一个?人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静静地仰望星空,寻找那颗闪亮的北极星。
就这样,我能连续坐好几个?小时。
悦悦好奇,问我为什?么总喜欢看星星。
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破天荒地,我说了一句很矫情的话:“或许是因为不管我们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抬头看到的,都是同一片夜空。”
悦悦晃了下?头,不明所以。
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也曾抬头看见北极星,那么,就当我们见过面吧。
北京真的好大,那是最想念他的一年。
无论做什?么都会想到他。*9-5+x\i\a`o,s-h-u\o·.¢c-o\m~
第二?年,我拿到一笔奖学金,自己留了一部分,剩下?全部打给舅妈。后来经同学介绍,找了份家?教的工作,生活费终于能够自给自足。
这一年,似乎没那么想他了。
这是不是证明,我已经在慢慢放下?他了?
第三年,我忙着准备保研,焦头烂额的时候又发起了高烧。
悦悦逛街回来,说在校门口遇见一个?极品帅哥,还偷偷拍了照片,发到宿舍群。
我点进?去。
傍晚,阳光西斜,因为是偷拍,侧影很糊,看不清脸,只能辨认出男人身形颀长,悦悦拍下?的是他与学院教授握手?的瞬间,画里最醒目的是他腕部挂着的那根红绳。
只一秒,我“呼啦”掀开被窝,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疯了似地冲出宿舍。
悦悦和其?他室友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大跳,在后面追着喊我停下?。
但我停不下?来。
太像了,真的太像他了。¨墈~书~屋,晓+税+王^ ¨埂¨鑫.蕞′全¨
那天风很大,我跑得那么快,心脏扑扑通通仿佛随时要跳出喉咙。
我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了,头发乱得不成?样子,旁边不断有人向我投来打量的目光。
但我顾不上考虑别的问题,理智已经濒临失控。
终于赶到校门口,凝神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每一个?驻足的行人脸上,仔细辨认,生怕错过。
可?是没有他,我找过了,哪里都没有他。
悦悦最先追上来,撑住我陡然矮下?的身子。
炙热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
本?来这一年,我已经很少想起他了。
原来,让愈合的伤口功亏一篑,只需一条普通的红绳,一个?相似的背影,单单这些就足以让我痛彻心扉。
想念,控制不住的想念。
那会儿恨不得立刻飞去美国见他一面,什?么都不用说,只见他一面就好了。
可?什?么是现?实呢?
现?实就是,我想见他,等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任自己任性?一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拿不出机票钱。
我当时的存款只够飞一趟美国。
此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第四年,我成?功拿到保研资格,导师是付立军教授。
毕业前夕,悦悦与谈了五年的对象和平分手?,她提的。
我们陪她在ktv唱歌,她点了一首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
唱到最后,女?孩低低的声音仿佛诉说:“我发誓不再说谎了,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我的微笑都假了,灵魂像漂浮着,你在就好了。”
我听着听着,毫无征兆地,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
我望着她:“既然这么难过,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呢?”
然而问出这句话的瞬间,我像被子弹击中一样,陡然愣在原地。
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呢,我扪心自问。
想到这里,心好像被针刺了一样又开始疼了。
悦悦听完我的问题,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她说:“五年的时间足够了,足够让我心甘情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