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月亮又大又圆,散发着橘色的光,照得半边天空都明亮了起来,她干脆走到海?s?边等日出,又想起她这边的海只能看日落。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海风吹得她发冷,她发信息给莫坤青自己回海城了,不用找她,也发给郑女士,告诉她中秋不回去了,不用担心她。
她听着海浪声,望着明月,一千多年前那句“人生代代无穷已”证明着人繁衍生息,代代望着这同一个月亮发呆,她漫无边际地想着,也许她问郑女士人为什么结婚生育,正如问人为什么要喝水一样,人到了年龄要结婚生育,正如人渴了要喝水一样。人不结婚就会孤独,人不喝水就会渴。在郑女士看来人一直不喝水就会死掉,人不结婚也是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郑女士觉得自己正在挽救女儿即将脱轨的人生,但是操作起来很像在催命。
莫坤青看到信息,正因为大半夜找不到她而想报警,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赵令嘉闹矛盾,应该大吵一架直接分手算了,他跑来找她,她又回去,他不想生气,但现在胸闷气短,想把她咬死算了。~g,g.d!b`o`o`k\.¢n*e_t^
他来海城是计划陪她在这里过完节再回去的,酒店他都先订了三天,现在来了不到一个晚上就又要回去了,他买了两个小时后的机票,带着满腔的怒气回到海城。
到了海城,天已经亮了,他到海边的院子找她,按了门铃没有人应声。
“你怎么回来了?”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赵令嘉在海边坐了很久,要不是太冷差点睡过去,本来打算天亮找莫坤青的妈妈要钥匙,但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联系方式,还要通过莫坤青去要,于是她打算去莫坤青的公寓先住两天,她依稀记得密码,决定如果自己试不出密码,再打电话问他的。现在他回来了,她可以马上进去睡一觉了。
“这话我问你才对,我是因为谁才去的南市,你自己抛下我一个人走了。”莫坤青指责她,“以后不要甩门就走,我下楼都没看到你。”
“知道了。”她指了指大门,“你开门吧。”
莫坤青看她不说话,感受到他强烈的眼光,她疑惑,“你没带钥匙?”
“我带了,你一晚上就在外面蹲着?”莫坤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1?6_x¨i+a′o*s,h?u`o?.*c·o~m¢
“对,你开门,我好困。”她说完补充了一句,“有什么事要谈等我睡醒再谈。”她没有精力再吵架了。
“不谈了。”
“好。”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谈了。”莫坤青一字一顿地说。
她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是否认真,“你能把门打开了吗?”
莫坤青开了门,并把钥匙摘下来给她。
“好。”她拿了钥匙回答他。
“我还不至于不把钥匙给你。”丢下一句话他就走了。
赵令嘉握着手心里的那把钥匙,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脑袋一阵眩晕,被风吹久的脑袋无法思考,她推门进去,上楼换衣服睡觉。
只是躺下去怎么也睡不好,底下好像有硬物硌着,她伸手摸床单,果然摸出一条数据线,她整理好床单再次睡下,又觉得喉咙有点发痒,喝了水上了洗手间才又躺下。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还是又回到海边,风一阵阵地往她身上吹,海水也漫了过来,把她的全身浸湿,她拚命往海边跑,却发现自己就处在海中央,放眼望去全是海水,只是不知道海为什么那么浅,她不论往哪个方向跑,都没有尽头,她累得停下来喘气,风也从各个方向吹过来,头发把她的脸盖住,她低头只看到自己黑色的裙摆。
她抱住自己的双臂,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跑,停下来,站在这片一无所有的海,又能怎么样,风吹得她发抖,海浪声在她的耳边越来越清晰,那片海原本直到她的膝盖,后面慢慢到她的腰部,水到她脖子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去气,沉进海底的那一刻她睁开了眼睛,房间里一片黑暗,身体的发冷和耳旁的海浪声让她怀疑自己仍然未脱离那场梦。
她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
看来她把白天睡过去了,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她才敢确定自己不是在海里漂流。
喉咙发痒,鼻子也有些塞,盖着被子,却没有感到暖意,可能是要感冒了。
吹一夜海风就会感冒,谈恋爱也会分手,都是可推导的因果关系。
她爬起来烧了一壶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