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昨儿为点小事,我们拌了几句嘴,她今儿一早带着兰兰走了。”赵岳笑着说,没有丁点不好意思。朱四皱眉,其中的详情他不方便打听,沉默了一会,道:“既这样,我先把兰兰她娘找出来,问问她的意思,再给你回复。”赵岳笑,从脖上掏出一截红绳,解下来递过去,道:“我这回出事,别的东西都没了,只有这把锁匙贴身带着没有遗失。虽不值钱,麻烦四叔交给她当个信物。” 虽然他说东西不值钱,既是贴身带着,朱四亦不敢怠慢,小心地放进怀里,问道:“赵官人还有别的事么?”赵岳笑道:“麻烦四叔再帮我寻一处大点的宅子,听说春琳也在找宅子,最好离她要买的宅子不远。”“急吗?”朱四问。“不急,”赵岳笑着说:“族里同意后,我还要把生辰贴送回去让家里瞧瞧,只怕到年底才能各方面谈妥。”朱四点头。赵岳又道:“找房子的事,先别和她说,得看家里让不让我留在邺城。”朱四答应,两人道别。出了茶馆,赵岳要周云把自己送到邺城最大的金坊。他与掌柜认识,见他来,掌柜忙把最好的家当端出来给他瞧。赵岳笑道:“不急,我要我妹妹帮我挑选,已经接去了。”掌柜便把首饰收起来,陪着他说话。聊了一会,掌柜见他虚起眼睛,象是想睡的意思,不敢再说,慢慢地起身退到一边。龚春琳来的时候,伙计拦着她不许进。龚春琳道:“我契兄要我来的,他在不在这儿?”伙计问清她的契兄是赵岳,忙请她进来。龚春琳瞧掌柜在接待客人,赵岳坐在一旁打瞌睡,忙走过去摇醒他,道:“干嘛呢,家里有床不睡,来这里歪着。”赵岳看清是她,笑道:“你怎么才来?掌柜要接待客人,我一个人闷得无聊,不睡觉做什么?”看见龚春琳进来,店里其它客人无心再看首饰,都走了。掌柜心里有气,当着赵岳不敢发作,强撑着笑容和龚春琳打招呼。赵岳便要掌柜把最好的首饰舀出来挑选。趁掌柜进里屋舀首饰,龚春琳低声道:“昨儿才为你乱跑闹了一场,干嘛今天又跑出来?我知道你是好意,让邺城知名的铺子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这事等你伤好了再说,没必要这么着急。”赵岳笑道:“今儿来这铺子,一半为你,一半是为我自己。找你借的银子舀来了吗?”“舀来了。”龚春琳想赵岳肯买首饰哄朱褀,总算还有点良心,白他一眼道:“往常瞧你脾气挺好的,怎么昨天那样?别说是为了我。真吓着我了,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可不敢高攀。”赵岳笑道:“当然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不懂。”龚春琳直截了当地说。“以前我和她那种关系,当然得哄着捧着,不敢乱来。”赵岳说。“现在有什么不同?”龚春琳问。“我想娶她。”赵岳说。龚春琳瞪大了眼睛,道:“你这么说,我越发不明白了。外人倒哄着惯着,怕伤了;既想娶她,竟狠得下心,那样打她。”“这有什么不好理解,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不愿理我,难道我能强扭着她?只能哄着惯着。我想娶她为妻,她那脾气就得改改,家里姑嫂妯娌都是大户人家出身,不能失了面子。”赵岳说。“你好好和她说不行,偏要动手?”同为女人,看朱褀挨打,龚春琳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心境。“我哪有使劲,真动手,她连命都没了。”赵岳辩解。“你们男人皮粗肉糙,不知道疼,女人哪受得了。”龚春琳说。“没事,”赵岳笑道:“她不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这一、两下还受得了。”“你有病吧!”龚春琳气得扭头不理他了。金铺掌柜在门帘后看两人说完话,揪帘,端着托盘,笑着出来。赵岳挑拣了一遍,只看中一枝金钗,另外画了图样订制。掌柜笑道:“就希望赵官人来,每次告诉我们的款式都是旁人没见过的。打出来,价钱买得特好。”赵岳笑,道:“没什么,不过是走南闯北见得东西多了,这是我的契妹,拜托以后多多关照。”掌柜笑着向龚春琳再次打招呼,恭敬地送两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