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上街,说不准能发现什么生财的法子。”
这种理由也能想到,龚春琳被他气得笑起来,自嘲地说:“照你这样说,我早成邺城首富了。钱哪有这么好赚。” “和我一起上街,不会让你吃亏的。”赵岳说。龚春琳被他缠得没法,只好道:“等六哥来看过你的伤再说。伤成那样,就该卧床静养,你成天在外面瞎转悠,也不怕裂了伤口。”“卧床静养,那才要了我的命。”赵岳得意地说。两人说了会闲话,蓝柱子果然请了何平过来。何平看过伤,重新换了药,时间便到了中午。龚文彰与何平两人许久没有见面,见他来自然不肯让他走,拉着一起在学堂里吃饭。赵岳也坐在同张桌上聊天,龚春琳站在哥哥身后笑眯眯地旁听。宋如麟见龚春琳和赵岳相处融洽,又疑惑又气恼。秦晏早知道赵岳哄女人的手段,化愤怒为食欲,头埋在饭碗里,成绩卓越。吃了饭,龚春琳要周祥驾车,按赵岳的要求驰向露芳斋。“过几日,等我的伤彻底好了,咱们走着上街,比坐车有趣。”赵岳说。龚春琳紧紧地贴着车壁,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问道:“你既然和夏家二公子是好朋友,怎么没想过把他家的胭脂往宫里送?质量不行?”赵岳道:“若说质量,和宫里用的差不多。但人家做得好好的,没犯什么错,哪能随便就不要人家做了,把生意转给夏家。”“若夏家的东西更好呢?”龚春琳试探他的口风。这丫头是不是给夏家出了什么主意?赵岳想着,望着龚春琳笑了笑,道:“具体的情况没法和你说,只能说,关系是几世的,不能轻易更改。东西的质量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得‘巧’,让人瞧着就新奇喜欢,才能舀进京试一试。什么结果,我却不能保证。”龚春琳点点头,不言语了。露芳斋里夏家两兄弟都在,见赵岳上门,夏蕴谷惊讶地迎上来道:“赵兄,你什么时候来的邺城?怎么也没派人给我送个信。”为了不打扰赵岳养伤,夏毕媛没有将赵岳来到邺城的消息告诉二哥,所以夏蕴谷才有此一问。赵岳笑道:“这不一到邺城,就来找你了,专程来感谢你照顾舍妹。”“哪里,哪里。”夏蕴谷连连摆手。“走,去一品阁喝茶去,免得耽误铺子做生意。”赵岳邀请。“不去一品阁。”龚春琳忙道。她还指望严惩一品阁立威,让一品阁掌柜知道赵岳是自己的后台,哪还闹得起来。夏福田也不愿意去,奈不过赵岳坚持,只得来到一品阁。祝勇果然认得赵岳,亲自上前招呼,道:“赵大爷。”看着他身后的龚春琳,祝勇的脸色十分难看。“这是我契妹,她做了点小生意,若日后遇到,还请祝掌柜多照顾。”赵岳表情倨傲地说。“赵大爷客气,龚姑娘和衙门来往密切,多照顾我们才是。”祝勇的脸色比笑还难看。赵岳要了一个雅间,四人坐下喝茶。龚春琳以为赵岳巴巴地带自己自己出来是有什么事,哪知道坐下后,赵岳只是听夏家兄弟说话,他的表情懒懒的,没什么兴致的模样。龚春琳舀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得和夏蕴谷说话,询问夏毕媛这几天在忙什么。“她这几天一直在铺子里盯着,一方面盯着铺子的筹备,另一方面把家里的丫环挑了几个,带到铺子里训练,听说是准备参加秦家的婚礼。问她细节,又不肯说。”夏蕴谷说。“怎么龚姑娘最近不去铺子了?”夏福田问。“学堂的事缠着,脱不开身。”龚春琳不愿搭理他,强打笑容敷衍。四个人的谈话始终无法热烈起来,赵岳借口另外有事,向夏家两兄弟告辞。坐到马甲上,龚春琳忍不住道:“你今儿怎么回事?把人叫出来,又不好好说话,莫名其妙的。”赵岳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道:“不急,一家一家来。”不管龚春琳再怎么问,都不作声了。龚春琳只好赌气地闭着嘴,望向一边。面对其它的人,她都可以镇定自若,独独在他面前,她就沉不住气,看来还是自己修炼不够,还需要继续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