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茂就觉得其中有问题,他也认为最后从中得利的人就是幕后黑手。宋如麟并不相信,父子俩打赌,找来媒婆让她关注秦家小姐的婚事。待秦家和江士林结亲,虽然没有证据,单从江士林的人品上说,宋如麟相信父亲说的话是正确的。
“你怎么猜到的?”江士林不信,心里隐隐觉得,肯定是宋如麟派人监视自己。宋如麟转着指间酒杯,斜眼看着江士林,笑道:“除了拥有金霞绣庄的秦家,还有哪个秦家能让江兄大摆宴席,如此兴高采烈?”江士林瞪着他,宛如看着一个自己从不认识的人,宋如麟什么时候变了性子,如此挤兑人了?众人也觉察到宋如麟的转变,窃窃私语,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宋如麟含笑望着江士林,江士林脸色铁青地瞪着他,心里暗道:宋文茂是邺城赫赫有名的状师,宋如麟胸有成竹的笑意,是不是说他们父子知道什么内情?一时两人僵住。宋如麟并不是自动挑事的人,实在是江士林逼到面前,方才还击。他原本想提李家退亲那件事,一来两人毕竟没撕破脸皮,二来他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说那么多实在无趣。他起身向众人拱手道:“我还有事,改日摆宴向各位赔罪。”江士林此时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连送他出门的假客气也没有了,任他退去。出了门,宋如麟一眼瞧着从旁边门出来的万濡岭,连忙打招呼,眼睛顺着万濡岭出来的方面看过去,就看到门里的龚春琳。对龚春琳,宋如麟一直以为自己是欣赏和钦佩,经过方才和江士林的较量,他忽然有了一种心痛,这样一个好女子不被江士林所珍惜,既是可惜又是庆幸。万濡岭和宋如麟认识,正准备向他打招呼,就看到他目光直直地望向自己身后。万濡岭顺着他的眼神回头,看到门里的龚春琳。万濡岭原以为宋如麟是被龚春琳脸上的黑斑吓着了,仔细瞧,觉得那不是害怕惊恐的眼神,再仔细瞧,做为男人,他一下子明白宋如麟眼里的神采是什么意思。虽觉得愕然不能接受,但那与自己何干,向宋如麟笑笑,走了。宋如麟直怔怔的眼神望龚春琳疑惑,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上,没发觉什么异常,回头问夏毕媛,“我脸上有什么?”夏毕媛笑道:“你脸上没什么,问题是你跑到某人的心里做了什么?”龚春琳恨道:“胡说!”走过来把门关上,把宋如麟的目光挡在门外。吃完饭,打开房门,宋如麟早走了。两人继续买东西。买一样便在单子上把这一样东西划去,原本就所剩无几,经过一下午的奔波,所有的东西全部买完。“都买齐了,只是不知道将来还会出什么状况。”龚春琳舀着单子叹息。“担心什么,有我呢。”夏毕媛笑。龚春琳摇头道:“你不知道,自从我被雷劈了之后,所有的事都不顺利,每当我觉得面前燃起一丝亮光,总有其它的事把这一丝光给掐了。这一个月实在太顺利了,总觉得不放心,要发生点什么似的。”“你想得太多了,我就是你的贵人,有我在你身边,什么事都没有,你放心好了。”夏毕媛笑着说。龚春琳笑笑,并没有因她的劝慰放松下来。晚上,夏毕媛回家吃完饭后,来到夏蕴谷夫妻的房中。把这几天的准备情况和兄嫂说了一遍,“二哥,你说我们准备了这么久,能成功吗?”夏毕媛问。夏蕴谷笑道:“你们准备得这么充分,爹爹又这样大力支持你们,怎么会不成功呢?”夏毕媛凝着眉道:“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给自己舀主意做生意,心里一定底都没有。”“没事,有爹和我呢,只管放手去做,不用担心。”夏蕴谷笑着说。“二哥,你陪我在花园里走一走,行不行?”夏毕媛望着哥哥,低声哀求。夏蕴谷瞧了瞧她,再看了妻子一眼,见妻子点头,于是陪夏毕媛走到花园。夏毕媛引着哥哥来到花园一处开阔的地方,站住身子道:“哥哥,我很喜欢龚姑娘,把她接进来,和嫂子一般大,如何?”夏蕴谷大惊,斥道:“你胡说什么!”“我说得是正经话,哥~~你的眼神瞒不了人,你对龚姑娘的心意,我很明白。”夏毕媛说。夏蕴谷和龚春琳说话时的眼神,和今天宋如麟看龚春琳的眼神一模一样!夏毕媛原想徐徐图之,今天看到宋如麟后,才发觉这件事不能拖!宋如麟是未婚男子,比夏蕴谷有绝对的优势。“不要胡说,你嫂子知道会生气的!”夏蕴谷说罢,逃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