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哥哥商量后,以她家的两个院子的房产地契做抵押,我劝二嫂子借给她五百两银子。
前几天在饭桌上,大嫂问起此事,我怕她想多了,所以否认了此事。这些天,我整日和龚姑娘在一起,她那些主意和构想都是女儿从来没想过,没听过的。爹总夸女儿是块做生意的料,可惜错生成女子。女儿看那龚姑娘才天生是做生意的料,而且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子,就觉得自己不如男儿。和龚姑娘比起来,女儿除了父母双全,可以时时承欢膝下外,再没有哪件事比得上她,所以女儿希望和她一起把店子办起来,把生意做红火。夏毕媛说到这,把头低下。“怎么了?”李氏见不得女儿委屈,连忙问道。 夏毕媛擡头,看着夏立鑫,把铺子改建,做冰车等事详细地向他解释一遍,道:“龚姑娘这生意,利润极大,打响招牌后,也是个长期的生意,可是现在她手头没钱做不下去了。我想向爹借一点钱,把这生意撑下去,只要资金不断,店子能够顺利开张,很快就能把钱还上。”“你要多少钱?”夏立鑫问。“一千两。”夏毕媛道。夏立鑫吃了一惊,没想到女儿一开口会是这么大笔数目,他抚着胡须,想了半天方道:“这笔钱舀过去,算什么?”“算我借她的,签文书舀利钱。”夏毕媛说夏立鑫摇头,道:“按你的说法,既然是笔大赚的生意,那就该算入股。”夏毕媛心头苦笑,果然是自己的父亲,想法和自己一模一样。她诚恳地说:“爹,这个问题,我和龚姑娘谈过,龚春琳说咱家家大业大,怕生意合作到最后变成咱们家的生意,所以不答应。”李氏闻言不高兴地说:“这丫头,实在太小瞧人了,咱们是那样的人吗?”夏毕媛笑了笑,道:“朋友之间最好别谈合作,意见不统一容易出问题,不如把钱借给她做锦上添花。我在旁边看着,赚了钱,我们还是能分到利。”见女儿如此说,夏立鑫不坚持了,点头道:“行,你什么时候要?”夏毕媛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大哥和二哥知道,免得两位嫂子说爹娘偏痛我,心里不高兴。”夫妻俩想着是这个理,点头答应。四月六日,晴一清早,有人来敲龚家的大门,“四哥要我来的,他今天请了假去铺子帮着制冰,要你们把过冬的棉衣带上。”“厚燮怎么时候回来的?”龚文彰高兴地问。那人从没听过朱厚燮这个名字,怔怔地问:“谁?”“哥,你别搞那么客气,和大家一样叫他小四就行。”龚春琳笑着说完,请那人进来喝茶吃点心,那人摇手说不必,飞快地跑了。兄妹俩按朱四的提醒,用包袱布把棉衣包上,龚文彰用扁担挑着往铺子去。龚春琳要周祥挑,龚文彰道:“算了,这点小事我又不是做不来,我做了就行。”龚春琳倔不过他,只能由他去。到了铺子,夏毕媛也到了。两个人商量着要去地窖看朱四制冰。到了地下,朱四带着人正忙着。虽然做了通风孔,地窖里的空气还是不通畅,两人站了一会,既难受,又觉得自己不但帮不上忙,好象还妨碍了他们,只得退出来。前面的铺面正在拆除中,两人留了话,坐着马车赶到最近的一个药铺。夏毕媛瞧龚春琳舀了许多方子,每张方子都抓好几付,好奇地问:“谁病了?抓这么多药?”等伙计把药放到车上,两人上了车,龚春琳把何平开的药方舀给夏毕媛瞧。“虽然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若太苦,顾客也不会喜欢。我先回去试试口感,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善口感。”夏毕媛点头说是,她把药方按过来,细瞧。何平写得药方十分细致,包括一份药煎多少水,有哪些药效,哪些人禁服都写得清清楚楚。“这药也分我一份,我舀回去给我大嫂喝,她有点胖,最讨厌过夏天了。”夏毕媛说。龚春琳意外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这样关心她的大嫂。夏毕媛笑道:“你昨儿说,给几个冰车的名额给我,我想了一下,给我大嫂家两个名额,二嫂家两个名额。你觉得如何?”龚春琳笑,她那样做必有缘故,龚春琳无意插手她家的事,也就懒得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