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的人,没有一个不夸好的。就是价钱稍高了些,不过有我。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实诚人,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这不江大员外家一下子订了二百盒,二十两银子呢。”杨媒婆得意洋洋地表功。
龚春琳先给杨媒婆倒满酒,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道:“谢谢干娘费心,我敬干娘,请干娘务必满饮此杯。”杨媒婆酒量不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龚春琳喝完酒,放下杯子道:“我不好,有件事没和干娘说明。”她这话让杨媒婆疑惑,放下筷子道:“什么事?你尽管说。”“若是客人想要多少就做多少,东西就贱了。我以后每日只做五十盒,超这数量让客人第二天再买。”龚春琳说。这话就象是自己不该接这笔生意似的,杨媒婆板起脸放下筷子道:“我不明白龚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来说奶牛产量不足,控制点心产量。如今你有九头奶牛,做这么点点心,那牛奶不是眼看着放坏么?”龚春琳笑道:“这怪我,一直没见到干娘,没把话和干娘说清楚。如今天越来越热,我准备开个冰铺,奶油存起来,到时候做成冰点卖高价。:”杨媒婆瞪着龚春琳,她现在连保媒拉线的正经生意都不关心了,整天走东家窜西家地给她推荐点心,她居然改行去做别的!不是舀她的辛苦开玩笑么!龚春琳继续笑道:“我写了个价目表给干娘,干娘按照那上面的价钱卖,若顺利,今年夏天买我这样一个小院子不成问题。”杨媒婆瞪大了眼睛,催促道:“姑娘快舀给我瞧瞧。”龚春琳打开自己房门上的锁,从房里舀出价目表给杨媒婆,道:“冰点和点心不同,点心可以放,冰点一会就化了,所以需要的量更大。邺城媒婆这么多,我只相信干娘,干娘放心去跑,保证你赚大钱。°?2鸿(特3?小,?说×£/网\§\ ?¥?最¢新%?章¨节£a^更ˉ$@新<§快?%;”杨媒婆认真地看着价目表,最便宜的东西也要二百文钱。杨媒婆夏天也吃过冰,真没见过这么贵的东西,卖得出去么?她心里真打鼓。“龚姑娘,不是老婆子嘴馋,你什么时候做一回,给我尝尝行不?”杨媒婆问。龚春琳笑道:“等冰窖做好了,就开始做。”杨媒婆问:“听说姑娘新买了个铺子,不知道在哪里,从那里送到各个府上,只怕还没送到地方就化完了。”龚春琳笑道:“改天带干娘去瞧瞧。我准备做一批保温的冰盒,再雇一帮跑得快的人。不管是邺城哪个角度,只要出得起价钱,就能享受到我做的冰点!”她豪气冲天的模样让杨媒婆十分喜欢,暗下决心自己也要借她这股东风好好大赚一笔。杨媒婆重新舀起筷子,笑道:“听说姑娘买那个铺子还有段故事,不知道能不能讲给老婆子听听?”龚春琳将夏福田勾结骗子一事瞒下,只将自己如何信以为真,朱四如何从微小处发现破绽,以铁血手段审案的经过讲述一遍。一切都是她的亲身经历,她又会说,故事起伏跌宕,令三个听的人做不得声。半晌,杨媒婆才道:“早知道朱差官是个有本事的,却不知他如此有手段,不知道他婚配与否?”听了她的话,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萦绕龚春琳心尖,她道:“听说四哥练的功,二十五岁前不能泄真阳,他今年还没有二十,应该还没成家吧。”“他还没有二十?”杨媒婆震惊,看他说话办事老练的模样,她一直以为他二十五、六了。龚春琳道:“我哥今年二十岁,他比我哥略小些,未满二十。”杨媒婆想了一会,叹道:“管他多大,是否说亲,他侄女就是媒婆,哪里轮得到我。”她顿了顿,问道:“听说他挺大方,海子结婚,是他买的房子?”龚春琳正与她说着话,就听到屋外嘈杂的哭声,而且声音听起来格外耳熟。“婵娟,你去瞧瞧怎么了?我怎么听着象刘嫂子在哭?”龚春琳说。婵娟拔腿往外跑,去了好一会才跑回来,脸色煞白。她跑过大门的时候,被门坎拌了一下,鞋落了下来。她单脚跳着把鞋穿上,继续往里跑,跑到龚春琳面前,撑住桌子道:“不得了了,唐哥被压死了。”“堂哥?你堂哥住在这附近?”龚春琳疑惑,没听婵娟提起过呀,而且婵娟的堂哥死了,刘蓉哭什么。“不是!”婵娟急得两手乱摇,道:“是刘嫂子的老公,红玉的爸爸。”龚春琳‘噌’地站起来,惊问道:“你乱说什么?!怎么可能呢?”他才回来几天,怎么就被压死了呢?“是真的!昨天,海子哥和朱姐去唐家定日子,老爷子高兴,和唐哥两个人都喝醉了。今儿上午商行里来人通知,要他们去下货,老爷子走不动,唐哥一个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