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合适。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救人是她的原则,她不想引起怀疑,引火烧身。“你把她卖给我,我请人给她治病,行不行?”龚春琳说。
“行!”刘氏等得就是她这句话,兴奋地脱口道:“一百两!”神..经..病!你怎么不去抢银行!龚春琳心里暗骂,嘴上道:“十两银子!”“十两?”刘氏叫起来,“这两年我投在这丫头身上的银子可不止这个数!”“刘夫人!如你所说,婵娟是你的丫头,她的生死与我何干?你就算往她身上投了一座银山,关我什么事?只因为她前日教我唱歌,我瞧着是条性命,所以才提这话,你若想从我身上把钱赚回来,真真是打错了主意。”龚春琳说。刘氏瞧着龚春琳,她也知道正常人不会为一个将死的人花一百两银子,可这机会若不好好把握,她实在不甘心。“二十两银子。”她说。龚春琳摇头,道:“刘夫人,若婵娟好好站在这儿,别说二十两银子,五十两我也认了。可她现在这个情况——”龚春琳叹息道:“算了,只怕她现在人已经硬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谁要她摊上那样一个狠心的爹!对不起,刘夫人打扰你半天时间,我还是和月兰出去练歌好了。”说罢扭头对月兰道:“我们出去吧。”刘氏知道龚春琳这是在压价,却也无可奈何,十两银子少了些,总比没有强。她忙道:“龚姑娘!就依你。好歹她跟了我这么些年,你肯出手想救,我断没有阻拦的意思。”龚春琳转回身道:“我出门时没想到会遇到这事,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我现在去请大夫,你派人找到她将她送到我家去,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文书。”这话正合刘氏的心意,若拖回家后婵娟断气,龚春琳撒手不管,岂不白惹一身晦气。龚春琳仔细地将自家的住址告诉刘氏,然后告辞。刘氏要月兰送龚春琳出去,自己来到书房门口找刘志铭,一边翻找婵娟的卖身文书,一边将自己和龚春琳的话向他学说。刘志铭摇头,道:“这么热的天,让我为十两银子跑那么远,我才不去。”刘氏找到文书,拍到刘志铭面前道:“天上连日头都没有,哪里热?双帽胡同又不是很远,你跑一趟算得了什么?”刘志铭又道:“人拖出去那么长的时间,谁知道还是不是活的。万一我跑过去,人死了,不是白找晦气么?”刘氏道:“你没听李大人说,不但雷劈不死她,她还从地里挖出几百两银子,可见她是个有福气的。人拖到她家死了,是她家晦气;人若没死,救回来,是咱们做了阴德,大家都好。”“不去,不去。”刘志铭站起身连连摆手,道:“为十两银子让人知道,咱们把未死的人扔出去,不好。”“有什么不好!”刘氏叫起来:“是大夫说她没救了,我才让人拖的。这种事做的人多了去了,偏生我做,就不好了?你别再给我说那么多废话,马上去给我把钱舀回来!”刘志铭被逼无奈,道:“她要已经死了呢?”“那就从你私房钱里给我舀十两银子出来!”刘氏叫。“我哪有私房钱!”刘志铭叫。“你要气死我!”刘氏说着,左顾右盼,寻找趁手的家伙。刘志铭见势不妙,连忙抓起文书跑出去。到了外面,他吩咐胡伯去找拖车,自己向双帽胡同走去。龚春琳来到何平开的医馆,将婵娟的情况向他讲述一遍,“怎么样,救不救得活?”她紧张地盯着何平问。何平双眉紧皱,拳头一下下击着手心,半晌道:“我听说过个法子,没试过,不知道有没有用,可别怕花钱。”难道要千年的灵芝、万年的人参?龚春琳心里疑惑。她道:“我不怕花钱,只求能把人救活。”何平点心,要伙计磨墨,开了张方子要伙计出去买材料,自己收拾了药箱,和龚春琳一齐往双帽胡同来。刘志铭到双帽胡同的时间比龚春琳早,在龚家门口站着瞧龚春琳没回,在胡同里来回转悠。正烦着,瞧龚春琳和背药箱的人同来,忙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