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8`6*z?h_o′n¨g·.-c!o*m,”宋文茂加重声音,眼神犀利地杀进甘文度的心,“为什么龚家是向你们两个人买房?”如果甘文度的姐姐寡居未嫁或者没有将金家房契做为嫁妆,她的遗产自然由甘文度一个人继承;如果带着房契嫁人,这件事便与甘文度无关。两个这种关系的人,绝不会同时成为房主。
甘文度和尹全面面相觑,完全没想到宋文茂如此精明,一下子提出这个问题。宋文茂冷冷说道:“我的规矩早已向两位说明,请回,这件事我不接。”“宋状师,我们是有苦衷的。”甘文度和尹全连忙哀求。两人对视一眼,尹全微微点了点头,姓宋的说话清楚明白,看问题直指要害,有他帮忙一定能讨回银子。甘文度便将自己手上并无契书,官府留存的房契地契的底联上仍然是金老员外的名字,房产压根与他俩人无关。宋文茂的眼角轻跳了一下,这种情况,金家宅子要么归于金氏家族,要么收归公家,绝对不可能由甘文度两人卖给龚家。这笔买卖能做成,足以说明龚家在官衙里有人,而且能力非凡。听了宋文茂这话,甘文度和尹全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朱四凶神恶煞似的脸,吓得脸色发白,不敢作声。两人如此反应,激起宋文茂的好奇,不过是十来天没去县衙,没想到会多出这样一个人。能将人的贪婪吓住,这人倒有些本事,若能结交,日后办事兴许能用得着。宋文茂沉着脸说:“这件事我原本可以出把力,但你们既然信不过我。我又何必多事!”两人连忙哀求。宋文茂不屑地说道:“我的规矩原本是一成,你们既信不过我,就算给我十倍的价钱,我也不会答应。”甘文度苦苦哀求,表示事成后,愿将所讨得资金的百分之五十送给宋文茂。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当成谢礼。宋文茂这才脸色稍霁。声音缓和道:“我这个人并非贪财之辈,实在是十年的情分推却不过,方才施以援手。你们俩也不容易,我只收你们二成好了。”甘文度和尹全原本做好送他五成。被他狠宰一顿的想法,听他只要二成,松了一口气。感激不尽。宋文茂道:“这件事你们也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我先去打听清楚,再通知你们结果。在我做出决定之前。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出了什么事,和我无关。”两人答应,告辞而去。宋文茂唤来家丁,吩咐他去打听龚家到底挖出来多少银子。家丁先去双帽胡同,龚家挖出银子之事早已在胡同内传开,家丁很容易打听到翻地的人是哪里来的。他装做买鱼,和鱼摊前的伙计搭上话。便打听出龚家挖出了四百两银子。听了家丁的汇报,宋文茂换了衣服往县衙去。他和县衙的人极熟,在门口和站班的衙役玩笑了几句,直接走进去。公房内,几个典吏正各自做着手里的事,看见他进来,都站起来,笑道:“宋状师好久不见,今日来,又要发哪家的财了?”宋文茂笑道:“大老爷清正廉明,乾坤清朗,正是我等的造化。宋某此次来只是好久不见各位大人,十分想念,并非为了官司。”众典吏并不相信相信他的话,各自想着手上没有什么官司,宋文茂此来和已无关,一个个打着‘哈哈’各自借故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李典吏。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已明白。宋文茂笑道:“李大人,最近城中怪事连连,不知大人听说过没有?”“哦?什么怪事?我整日关在衙中办事,对府外的情况一无所知,宋状师能否介绍一下?”李典吏装糊涂。宋文茂道:“第一件事,上个月有名女子在家中闲坐,天降巨雷将她打中,她晕而未死,不知道大人可知此事?”李典吏点头,“此事城里尽人皆知,我听说过。\k*s^w/x.s,w?.`c.o/m~”宋文茂道:“第二件事,邺城内有一处荒废了十年的鬼宅,前两天突然卖掉了,不知可在县衙办了手续?”李典吏道:“此事由我经手,买卖双方完全自愿,并无不妥。”“第三件事嘛,就在前天,鬼宅新主请人翻地驱虫时从地下挖出银子,大人可知道?”宋文茂道。“宋状师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三件事?”李典吏问。宋文茂道:“小人受人之托,想向大人打听一下,龚家家境贫寒,哪来的银子买房重新修葺?”李典吏知道宋文茂过来,肯定是受人之托。托他的人既然没有冒冒失失闯到龚家大闹,或直接闹上大堂,说明此事可以私下解决,不必惊动县令,自己便不能承担责任。于是他将安金简感激龚春琳救命之恩,原本想纳她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