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和蜈蚣相生相克,鸡喜吃蜈蚣,死鸡却是钓蜈蚣的最好材料。,q?i~s`h-e+n′p,a¢c!k^.-c¨o.m?这宅子荒了十来年,一定积了不少,将它们吸引到一起,打扫起来方便。”朱四说。
无数只细小的脚‘沙、沙、沙’地从龚春琳的脑海里跑过,她打了个寒战,浑身毫毛瞬间起立。“你既然知道这里会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龚春琳气愤地说,若知道会是这样,就不会巴巴地跟来,挨这一口。朱四瞅了龚春琳一眼,他哪知道龚春琳的运气这么好,只是随便走走,就能被蛇攻击。从他的表情,龚春琳猜到他在想什么。两个人同行,蛇咬自己不咬他,只能说是自己倒霉。他大力帮忙,自己若一再地埋怨,倒是自己不近人情了。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伤口已经不如刚被咬时那么痛了,只是龚春琳想到这是蛇咬的,就浑身无力。她勉强站起来,道:“这样就行了?回去吗?”朱四不说话,舀起铁锹和瓷罐走在前面,不断地用铁锹击打前面探路。龚春琳拎着菜刀,一瘸一拐地慢慢跟着。走到梯子,朱四依旧将菜刀和铁锹扔过墙,抱着瓷罐先爬上去。龚春琳瞪着正往上爬的朱四,心里恨道:哎!我都受伤了,你也不知道站在旁边扶一下,怎么这样?想归想,等朱四爬上墙头后,她也只能慢慢地往上爬。′e/z`k.s\w′.+o′r_g\爬梯子不比走平地,受伤的脚完全无法受力。龚春琳又痛又委屈,爬一步,歇一步,好半天才爬上墙头。朱四在上面看着直皱眉头,等龚春琳爬上来,他将瓷罐和碗交给龚春琳舀着,自己将梯子抽上来,靠着龚家墙面放好。然后走到龚春琳身边,将她拦腰抱起,向下跳。“啊!”龚春琳头扎在朱四的怀里,惊叫还没叫完,朱四已稳稳站住,将她放下。浑人!浑人!龚春琳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瞪着朱四,他居然敢偷袭她!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人知道什么是规矩吗?朱四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问:“蛇肉敢吃吗?”“敢!为什么不敢!”龚春琳赌气地大声说,无缘无故被咬,她不咬回来岂不太对不起自己。朱四便将那条无头蛇扒皮取苦胆,问道:“你家有酒没有?”酒?龚春琳摇头,“没有。”“那我就带走了,”朱四把蛇胆放进碗里,问:“有没有油纸?”“有。”龚春琳一瘸一拐地进房找了张油纸,递给朱四,问:“你舀蛇胆是泡酒吗?”朱四应了一声,用油纸把蛇胆包好放在一旁,把蛇剁散洗好,放在锅里,挑燃灶火。龚春琳跟在他后面,问:“蜈蚣也能泡酒吗?”朱四又应了一声。/l!k′y^u/e·d`u¨.^c~o?m+“怎么泡?”龚春琳问。“你哥喝?”朱四问。龚春琳道:“我想泡一坛送给那位赵大官人,他说要买我的点心方子,却急急忙忙地走了。”朱四说:“具体怎么泡,我也不懂。到那日,我叫何平来看看,他是大夫,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龚春琳点了点头,想到一事,问道:“蒋海怎么样?”虽然明知道有朱四护着,不会有事,于情于理还是得问一声。“没什么事,昨儿就回去了。”朱四说。“那四个人呢?”龚春琳问。朱四道:“在衙门里押着。”县衙上下都指望靠他们讨好安金简,断不会轻易放过。 龚春琳轻轻一笑,她今天告诉安金简,说是相信县衙的人会秉公处理,她告诉他只是受人所托,可只要安金简向沈班头表明他已经知道此事,县衙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一品阁。想到一品阁倒霉,龚春琳就觉得心情舒畅。谁要那个掌柜只重衣冠不重人,他若是个厚道人,当初好好地将点心卖给龚春琳又何来后来这些事。就算龚春琳第二次去存心是去发泄,那掌柜若不和龚春琳计较,同样也不会闹这些事出来。龚春琳问:“上次你带到我家来的那帮人,都是做什么的?”“什么事?”朱四问。“那院子需要收拾一下,他们若有空,我算工钱给他们。”龚春琳说,她昨天买点心给他们吃时,就已经存了这个心思。没想到院子里会有那么多恶心东西,更得找人仔细打扫,没收拾干净之前,她绝不会再踏进去。“手续办好后,我叫他们来。”朱四说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道:“就保持这火势,待水开,加点盐就行了。”见他要走,龚春琳忙拦在他前面道:“我想做件东西,你帮我想一下,有没有师傅做得出来。”那个打蛋器就是朱四做的,龚春琳想他是个心灵手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