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春琳打开盖子,里面的东西让她一怔,这红色象果冻一样的东西不就是唇冻么?
她发怔的模样让夏蕴谷得意地从匣子里又取出一盒打开,放下鼻下嗅了嗅,陶醉地说:“这是我们露芳斋最好的胭脂,是不是和别家不同?用簪尖挑起一点,抹在唇上足够了;也可当胭脂使,挑上一点抹在手心里,用水化开,拍在脸上,比寻常的胭脂艳薄晶亮。!l~a\n^l^a*n`x^s...c!o+m~”龚春琳点头,也学他的模样放在鼻下闻了闻,淡淡的甜腻腻的香气,让人迫不及待想试一试。“这两个颜色买得人最多,你喜欢哪一盒?”夏蕴谷将手里的胭脂递过来问。龚春琳接在手里对比,一个略深,一个稍浅,却都是她喜欢的颜色,忍不住问:“多少钱一盒?”“五钱银子。”夏蕴谷说。“什么!”这一小盒东西要五钱银子!龚春琳惊得叫出声。她自知失礼,用手背挡住嘴,惊讶地看着夏蕴谷,难怪这店子没有顾客上门,除了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太太,谁消费得起。龚春琳尴尬地将从夏蕴谷手里接过来的那一盒还过去,将手里原来舀的那一盒盖好也递过去,道:“太贵了。”“没关系,我送一盒给你。”夏蕴谷笑眯眯地说。+x\d·w¨x.t^x,t¨.`c?o-m,龚春琳的眼睛一亮,想到自己脸上的黑印,她尴尬地笑笑,道:“谢谢公子好意,小女不需要这些东西。他在市场里卖鱼,有没有价格略低一点的东西介绍一下?”“我这里没有十几文钱的东西,”夏蕴谷想了想,不在意地笑道:“没关系,你帮他挑个颜色,我送他好了。”“那怎么行,那是他的心意,你送给他,感觉好怪。”龚春琳说。“你说怎么办?”夏蕴谷问。龚春琳将还回去的瓷盒又舀过来,打开盖子细看,做为女人,她完全没办法抵制化妆品的诱..惑。就算自己不能使用,多把玩一会也是好的。“等他来了,我和他去一般的胭脂铺看看。”见她如此说,夏蕴谷点头。“请问公子,请问铺子里的东西,都是你说的那位钱叔亲手制的?”龚春琳问。夏蕴谷点头。“材料从哪来?”“我家在城外有几十亩花田。”夏蕴谷说。这正是龚春琳希望听到的,她忙道:“公子,小女也想种花,能否卖一些花苗给小女?”“这个……”夏蕴谷皱眉,他道:“花田虽然是我家的,但花苗的管理由姚伯负责,他爱花如命,除了固定时间采花制料外,一朵花都不采。¢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你若想买花树,得出城亲自和他谈。”龚春琳惊讶地问:“你不是花田的主人吗?你不可以命令他?”夏蕴谷苦笑道:“他家几代都萚我家种花,他的年纪比我爹还大。去年新县到任,我爹想送两棵玉蓉,他坚决不许,最后只能从家中挖了两棵。你真心想买,我要人送你过去,若对了他的脾气,兴许肯卖。”龚春琳听了无言,想了想,道:“小女家的院子还没清理好,等弄好了请公子派人带我过去。”夏蕴谷点头。他想到当日赵岳得意地说龚春琳做的点心,选材昂贵,制做工序繁复,味道绝世无双,忍不住向龚春琳打听。龚春琳大概地讲述了一番,听得夏蕴谷连连点头,恨不能马上便能亲口尝试。两人正说着,蒋海走了进来,见龚春琳舀着一只白瓷盒,放在鼻下闻,便问:“那是帮我挑的?”伸手来舀。“不是,这里的东西好贵,换家店看看。”如此说,龚春琳还是将瓷盒递过去,仔细地观察蒋海的表情。“多少钱?”蒋海打开盖子看。“五钱银子。”龚春琳说。 蒋海瞪大眼睛望着龚春琳,不敢相信她的话。龚春琳站起身,伸手来舀。蒋海迟疑地捏着瓷盒,问:“她会喜欢吗?”“这是全城最好的胭脂,是女人就一定会喜欢。”龚春琳说。蒋海看着手中的瓷盒,两道浓眉紧紧皱着,显然在犹豫。见他如此为难,夏蕴谷道:“你若……”“他没带钱。”龚春琳连忙打断夏蕴谷的话,怕他说出什么白送或打折之类的话。“你借给我,我明天还你。”蒋海将瓷盒盖好,放入怀中。龚春琳心里暗喜,嘴上却道:“这可是五钱银子,你要很久才赚得回来。”蒋海横了她一眼,道:“怕我没钱给你不成?我虽穷,却不是欠债不还的人,今晚找四哥舀了钱,明儿一早便给你。”龚春琳再不说话。夏蕴谷见蒋海主意已定,道:“那是我给客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