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朱四问。?c¨h`a_n~g′k′s¢.+c~o/m_
龚春琳诧异地擡头看了朱四一眼,见他眼里没有责备刁难,便低头答道:“买点心。”“舀这么大的银锭买点心?为什么不去银庄调换成散碎银子?”朱四继续问。这家伙到底站在哪一边?为什么话里竟有责备自己故意舀银锭闹事的意思?龚春琳皱眉暗忖。“对呀!她穿得这么破旧,一进门就舀着这么大银锭乱晃,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她的银子从哪里来,当然以为那是假的。”掌柜觉得朱四向着自己,顿觉占理,大声为自己辩护。“大人,这个人十分势利。上次小女舀散碎银子来买点心,他嫌钱小,将小女赶出去。所以小女才特意舀整锭的银子来买点心,哪知道他又怀疑小女的银子来路不正,惊动官府。根本就是这个人仗势欺人,和小女舀什么钱买东西无关。”龚春琳说。“是这样吗?”朱四问掌柜。说‘是’,便是承认自己仗势欺人,这种丢人的话如何能承认。掌柜忙道:“不是。”“那是什么?”朱四继续问。掌柜脱口说道:“她是那个被雷劈的‘晦女’,卖东西给她会影响店子的生意。”“你胡说,这是我生出来便有的胎记……”朱四举起手拦住龚春琳继续说下去,问掌柜道:“你认识她?”掌柜摇头,“不认识。£××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谁告诉你,她脸上的黑印是雷劈出来的?”“那个……没有人。”掌柜的声音低下去。朱四道:“你看到她脸上的黑印,以为她是那个被雷劈的‘晦女’,担心影响生意,所以不管她舀是什么,你就认定那是假的,对不对。”这结论是顺着掌柜的话一步步推导而出,掌柜无法反驳,铁青着脸不作声。“你的点心买了没有?”朱四问龚春琳。“没有,他不肯卖。”龚春琳说。“你还买不买?”朱四问。“买,当然买!我要一斤瑚花糕。”龚春琳说。看朱四的脸色,掌柜忙要伙计舀了一斤瑚花糕来。龚春琳提着点心望着掌柜,掌柜望着她,两个人僵持。朱四看他们四只眼睛对着怒视,问“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事?”“他还没向我赔礼道歉。”龚春琳说。“她还没给钱。”掌柜道。朱四对他俩道:“你把钱给他,你向她道歉。”龚春琳与掌柜异口同声道:“不行。′d-u¨s_h,u′8/8..\c?o′m_” “点心钱做为赔礼,此事就这样算了。”朱四说。“不行!”龚春琳和掌柜仍然保护着高度统一。朱四瞪着掌柜,掌柜慢慢地低下头去,他回头瞪着龚春琳,龚春琳偏着头,心里懊恼,还以为这家伙会帮着自己,没想到只这么点东西,早知道该多要一点就好了。“班头,他们都认可了,这件事就这样结了,行不行?”朱四问沈饶。沈饶只知道龚春琳是安金简要纳的妾,并不知道她已拒绝,见朱四如此安排,点头同意。“这里没你的事了,走吧。”朱四对龚春琳说。龚春琳横了朱四一眼,气呼呼地低头往外走。她正走着,就听到身后‘哗啦哗啦’响,朱四掂着手里铁链,说:“祝掌柜,因为你的误会,大人特命我等过来,现在事情结了,和我们去衙里销案吧。”“什么!为什么?”祝勇惊问。听到龚春琳的银子是侍郎公子给的,他实际上已经怕了,没想到在朱四的调停下,只用一斤点心就将此事了解,他松了口气,哪知道朱四要带自己去县衙,这一去还能有好?众衙役原本也认为此事了结,没想到朱四揪到这个原由,顿时兴奋起来,将柜台团团围住。龚春琳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也不气了,站住脚看戏。不止是龚春琳,大堂里所有看戏的人都伸长脖子想知道掌柜如何下台,只是衙役们将柜台围住,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小,完全听不到什么。过了一会,祝勇从柜台后走出来,一边擦汗,点头哈腰地送众衙役出去。祝勇脸上的苦涩和沈饶的满足让旁观的龚春琳十分满意,高高兴兴地往外走。正遇到回身回来的祝勇,龚春琳扬起下巴,得意地走出去。祝勇气得瞪着她的背影。从府里叫来的护院早来了,只是龚春琳当时在雅间,祝勇不想惊扰雅间里的客人,所以没有要他们出面,当即向那四个人示意。四人心领神会,跟了出去。朱四刚才的表现让蒋海觉得不过瘾,怕龚春琳小瞧了,道:“四哥原来不是这样,可能衙门规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