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袁蔼兄弟,龚文彰对秦晏道:“阿晏,我下午要去学里,你和我一起去?”
秦晏打了定主意,将来要和龚春琳开夫妻店,哪还肯读书,笑道:“柴不够了,春琳姐要我去买柴,改天再去学里吧。^y¢e`x,i?a′k-e·.?c!o^m¨”“这两件事不冲突,我们买了柴,再去学里不迟。”龚文彰说。秦晏正要说话,旁边收拾碗筷的龚春琳忽然道:“碗太多了,你帮我舀进来。”秦晏忙应了一声,舀了碗和龚春琳进了厨房。“有件事要你去学里,看看是怎么回事。”龚春琳说。“什么事?”秦晏问。“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会出了门,你找个理由折回来,我和你细说。”龚春琳说。秦晏答应一声出去了,见龚文彰把木桌搬进堂屋,他忙拎着条凳跟进去放好。龚文彰出来,将院子收拾了一遍,然后和秦晏走出去。龚春琳边洗碗边等着,没过多久,秦晏果然跑回来。龚春琳便将帐房突然提出要自己承接点心的事说了一遍,问:“是你告诉学里的人,我在做点心?”“这话我倒是和学里的人说过。”秦晏细想自己在学里和人说话的情形,他是个自来熟,为了和人搭上话,什么都说。¢w′o,d!e*s¨h^u-c′h¢e.n`g?._c?o?m′想来是自己年纪太小,他在学里吹嘘说龚春琳做的点心多好吃时,听的人只是随口打着‘哈哈’,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那几个人,秦晏都认识,并没有姓郑的帐房。即使这样,秦晏也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古怪,他问:“这事怎么了?”龚春琳只得将昨天遇到江士林的事说了一遍,她问:“你觉得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联系?”“你是说,这件事是那个江士林的主意?”秦晏反问。“我不能肯定,所以要你去学里看看。”龚春琳说。、秦晏想了想,问:“如果不是江士林从中捣鬼,要不要我从中说和,还是把这件事应下来?你说那日县太爷要来,想必还会有其它有头有脸的乡绅参加,绝对是一个打响招牌的好机会。”龚春琳觉得秦晏说的在理,可是自己的准备并不充分,就算那天自己的点心一炮而红,后劲不足也没什么用处。龚春琳道:“不必,那日大家的心思肯定在奉承上司,互相吹捧之上,不会对点心有太多的关注,倒不如好好准备,舀出城去卖。城外买东西不方便,饥饿时吃到会觉得比平日更加香甜,印象更深。”“你这样说,也对,那我先走了。/x/i¢a?o~s+h\u~o~g+u,a\i`.`c′o′m!”秦晏转身欲走,忽又转回来,道:“我和你说的那事,你还是放在心上,海子哥为这事整个人瘦了一圈,办成了真的是天大一件好事。”龚春琳横他一眼,不作声,心里暗道:这世界的人怎么这么容易交付感情,两个人也只说过一次话,怎么这样为对方神魂颠倒?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缘分?秦晏走后,龚春琳将空间里的牛奶倒满牛奶锅。她拎着锅子出了堂屋,站在院中考虑,在院子里架篝火炼制,火头不高,自己好操作,但火力损失太多。剩的柴已经不多了,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好。考虑好,龚春琳先将院门闩住,拎着锅子进了厨房。她搬了张条凳放在灶旁,拎着牛奶锅,小心翼翼地踩在条凳上,将锅子架在灶上。然后跳下凳子,打开封住的灶门,将火燃大,重又站在凳上,拎着棍子力道均匀地搅拌着牛奶。龚春琳一边搅着牛奶,一边用心听着厨房外的响动,往日只要自己一开始做吃的东西,那丫头立马跑过来,自己现在特意等她,她怎么还不过来?难道又跟着赵岳上街蹭吃的东西去了?还是因为自己是在厨房里熬制牛奶,气味不象在院中散发得那么快,所以那丫头还没闻到?人往往就是这样,特意等待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若不是踩在条凳上,上下不方便,龚春琳真想到唐家门口去晃晃,看看唐红玉到底在不在。 龚春琳正想着,忽然听到厨房外传来敲门声,“春琳姐姐,开门啊!”龚春琳闻声一喜,忙从凳上跳下来,奔过去将门闩拉开,急道:“快点进来把门关上,灶上离不开人。”说完,急急奔回厨房,看一眼火势,重新站到条凳上。唐红玉把门闩住,进了厨房,看到龚春琳站在条凳上,吓了一跳,问:“春琳姐,你站那么高做什么。”龚春琳苦笑道:“灶有这么高,再加上锅的高度,我不站这么高,哪够得着。”“为什么不象早上那样在院子里架篝火?”唐红玉问。“那样太废柴了。”龚春琳解释。唐红玉点了点头,道:“春琳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