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每月除了按时交税,衙门里随便有什么事,都得交钱,这便是好处!”
“这样的话,谁愿意注商籍?”龚春琳觉得这个世界的法令太奇怪了,成为贱民,还要比普通人多交税钱,谁还愿意成为商人?秦晏冷笑道:“那你就别租铺子,别经商好了,谁又求你去了。??小¤÷说a_~C$)M¢=_S?¨ ?&更?1新
龚春琳被堵得说不出话,看来这个世界就是轻视商人,故意用这么苛刻的条款拦阻想做生意的人投身商海。自己原本想通过经商改善生活,若龚文彰能考中,也可以对自己的生意提供一些关照,而自己赚了钱,也可以帮着他疏通上司、打点同僚,让他的仕途走得更通畅,原本是相铺相成的好事,没想到从仕与经商竟势不两立。绝不能影响了龚文彰的前途,但要龚春琳放弃从商,一个毁容的女人又能靠什么生活?“你怎么知道我想租铺面?”龚春琳觉得奇怪,她一直想的是摆个小摊,租铺面这件事只是听到赵岳愿意买点心方子时,在她的心头闪了下,没有对任何人说,秦晏怎么知道?“四哥说的,他说有人愿意用三百两银子买你的点心方子。”秦晏说。“这人怎么这样!嘴巴真贱!”龚春琳恨道。秦晏翻了下眼睛,辩解和加深龚春琳对朱四的恶感,这两个念头在他心里翻来翻去,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经商,不连累我哥么?”龚春琳问。☆、四十九,商量秦晏想也不想,脱口道:“没有。”“胡说,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想做生意赚钱,宁可入贱籍么?肯定有捣鬼的办法。”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龚春琳相信这个世界也不例外。“那种人家都会找一个可信的老实本分的人入商籍做掌柜,赚了钱后,按事先说的比例分成。你有那样的钱、势?”秦晏斜眼瞧着龚春琳。龚春琳被堵得说不出话。“对了,我听说有人肯花三百两买你做点心的方子,是什么人?”秦晏问,这个人让他觉得不安,做点心的方子怎么能可能值三百两银子,只怕那人别有用心。秦晏今天提出的问题已经够自己烦得了,龚春琳不想再提昨天的事,低头想了半天,问:“我能不能单独立个户?”秦晏继续用鄙视的眼神斜看着她,道:“一个姑娘家,若是无父母,无丈夫,无兄弟,就已经是单独一户了,用不着再另立门户。”先听他说的那两个条件,龚春琳还在暗喜,等他说过完,龚春琳怒道:“秦晏!不是我求你过来。你若不想好好说,我也懒得听,你给我出去!”被她这一喝,秦晏的脸白了白,再被她赶出去,以后继续厚着脸皮黏上来么?还是从此是路人?秦晏低了头,恨恨地看着地面。他毕竟是好心好意,才过来提醒自己,既然已服了软,龚春琳也不好再赶他,又不好求他告诉自己解决的办法,只好也闷闷地坐着。她低头想,能够找谁打听这个国家的法度,以便找出解决办法的漏洞。两个人正闷坐着,龚春琳忽然觉得脖间一冷,擡头看去,竟然下雨了。星星点点的春雨,透着些许春的峭寒。龚春琳伸出手,默默地看着落在手尖的雨滴,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没有那道闪电,她还是那个宅在家里整天萚别人淘宝的网络代购商,日子虽然单调,但衣食无忧,没有这么多让她想撞墙的麻烦事儿。秦晏发现下雨,马上站起来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发现龚春琳没跟上。他回头,看到龚春琳一脸的迷茫与怅然,怔了怔,问道:“你怎么了?”龚春琳被惊回魂,看了秦晏一眼,继续擡头看着天空,淡然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从前,再也回不去了。”秦晏看看龚春琳的脸,他完全可以理解她想回到过去的心情,谁愿意脸上有这样一块大墨印呢。不过他喜欢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只有这样,才不会有那么多人惦记,或者可以等到自己长大?“这雨寒着呢,进屋去吧。”秦晏走回来,站在她身边,低声哄道。龚春琳站起身走进屋。秦晏也走进来,在堂屋里坐下。龚春琳进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走出来,手里舀着那方秦晏梦寐以求的红手帕。秦晏立刻站起身,笑眯眯地伸手去接,龚春琳扭身进了龚文彰的房间。秦晏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咬着唇,胸脯气得一起一伏,恨恨地瞪着龚文彰房间门口垂下的门帘。龚春琳再出来时,腋下夹着一个小包,手里依旧舀着那方红手帕,手帕里鼓鼓囊囊,象是包着什么。秦晏眼睛一翻,扭头坐下,看着门外变得细密的雨丝。龚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