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你为什么要怕我?!难道你不应该心疼我吗?我吐了这么多血,你应该心疼我才对!快心疼我!!”
苏清槐用力抓住我的手腕,血黏黏糊糊又带着体温的触感传来,他像一只恶鬼,用力到几乎快要将我拽下轮椅,拖进地狱!
“苏清槐你疯了吗?松手!放开!”
我用力挣扎,猛地眼一睁,我正平躺在床上,头顶是熟悉的床幔。
而我满头大汗,手腕处逼真的触感从梦里延伸残留到现实,缓了几秒,那恐怖的感觉迅速消失退去。
从被窝里伸出那只手,腕处光洁干净,没有血手印,我一转头,看见苏清槐正背对着我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做噩梦了吗。
“苏清槐。”
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苏清槐的名字。
过了两秒,苏清槐才醒来,他翻身撑起身体,神情和平时一样,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惺忪。
“怎么了?夫人?”
“我的肚子饿了,现在几点了?”
苏清槐听见我说饿了,起床开始伺候我,又温柔又体贴,洁白睡袍一尘不染。
应该只是我睡着后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可能是因为昨晚在宫宴上压力太大导致的。
我们睡醒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我是个残废,苏清槐也不用上班挣钱,我们俩几乎天天在家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
苏清槐陪我吃午饭的时候,我刻意观察了苏清槐,发现我吃的饭菜他也在吃。
苏清槐把每日的药下在哪里了呢。
但我着急也没用,只能继续陪苏清槐演戏。
时间一首拖到下午三点,我以为柳靖川今天一大早就会迫不及待地来找我,结果都这个点了,他那边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上面只宽限半个月时间,可这都快过去一天了,柳靖川一点也不急吗。
他知道我不喜欢他,却不抓紧时间来争取,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是柳靖川的话好像也正常,毕竟柳靖川的性格装的要死,高高在上,让他放下身段对我进行死缠烂打的追求,基本不可能。
那他爹东陵神君这是给他争取了个毛啊,一点用都没有,白忙活一场。
我叹了口气,手指无聊地摸着轮椅的轮子,忽的,我的手指摸到木轮的内侧有一小块不平的凸起。
苏清槐命工匠将轮椅从内到外各个部位都打磨地平整,表面没有一根木刺凸起,这里怎么有小瑕疵。
而且手感也不太对,好像渣渣的,手指疑惑地一扣,果然开始往下掉渣了。
我抬起手,指尖指甲缝里有一点深红色的碎渣,像血干了的颜色。
疑惑地低头查看,木轮的内侧竟然有一枚干了的血手指印。
我浑身的冷汗猛然间落下来。
昨夜发生的事不是梦!
苏清槐端来茶水。
“夫人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