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而沙哑,在空旷的监牢里回荡,充满了偏执与愤怒。
“伊利丹……那个傲慢的瞎子……他以为他赢了?”
玛瑟里顿的头颅微微晃动,锁链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
“等我挣脱这些可笑的链子……我会亲自捏碎他的头骨!”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倾听什么,然后又猛地咆哮起来。
“你们这些寄生虫!”
“围着我打转的蛆虫!”
“我的血!是我的!你们以为那点可笑的魔法,就能永远榨取我的力量?”
他的声音充满了鄙夷与威胁。
“可悲的蝼蚁!”
“放了我!”
“现在放了我!也许……也许我会仁慈一点,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否则……等我出去……我会把你们一个个碾成肉泥!把你们的灵魂投入扭曲虚空,永世不得安宁!”
“外域!是我的!燃烧军团的意志必将再次降临!”
“我会重新统治这里!碾碎联盟!碾碎部落!碾碎所有敢于反抗我的渣滓!”
他的咆哮在监牢里掀起阵阵回音,充满了无能的狂怒。
他能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流失,感觉到那些邪兽人在利用他的血液变得更加强大。
这种屈辱,比任何物理上的折磨都让他更加疯狂。
但他不知道,一场针对他那些“寄生虫”看守的、无声的清洗,即将在他头顶展开。
他更不知道,他自己的血液,即将成为终结这一切的关键。
行动,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展开。
数支由联盟和部落精锐组成的秘密小队,如同鬼魅般潜入了地狱火半岛。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将“谐振信标”和“净化武器”部署在地狱火堡垒的外围和关键节点。
夜雨坐镇守望堡的指挥中心,面前的魔法地图上,闪烁着代表各个小队的光点。
!每一个光点的移动,都牵动着他的心神。
地狱火堡垒,这座由钢铁与邪能铸就的庞大要塞,如同一头狰狞的巨兽,匍匐在赤红色的土地上。
无数邪兽人如同蚂蚁般在其中活动,巡逻、操练、嘶吼。
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毁灭,一无所知。
潜入小队行动迅速而精准。
他们避开了巡逻队的视线,利用阴影和地形掩护,将一枚枚“谐振信标”安置在预定位置。
城墙根基、兵营角落、能量管道节点、甚至是一些隐秘的通道入口。
随后,装载着稳定血液的“净化武器”容器,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信标附近。
每一个容器都处于待激发状态,只等一个统一的信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空气仿佛凝固了。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盯着魔法地图上那些逐渐抵达预定位置的光点。
终于,最后一个光点停止移动,发回了部署完成的信号。
夜雨深吸一口气。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里每一个紧张的面孔。
圣骑士、法师、牧师、萨满、工程师……
不同种族,不同阵营,此刻为了同一个目标,站在一起。
他抬起手。
“启动。”
命令通过魔法通讯,瞬间传达到了地狱火半岛的每一个潜伏小队。
几乎是同一时间。
遍布地狱火堡垒外围与内部关键节点的“谐振信标”,猛地亮起。
无声的能量波动,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扩散开来。
一圈,又一圈。
放置在信标附近的“净化武器”容器,感应到了这特定的频率。
内部的稳定剂瞬间失效。
玛瑟里顿那蕴含着庞大混乱能量的血液,在信标的引导下,开始了剧烈的、定向的崩溃。
地狱火堡垒内部。
城墙上,一名正在巡逻的邪兽人卫兵,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
他还未及反应,身体就像被抽走了所有支撑,软软地瘫倒在地。
紧接着,他的身躯开始诡异地“融化”。
坚硬的盔甲失去了内部的支撑,哐当一声散落在地。
原地只留下一滩不断蠕动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粘稠液体。
兵营里,正在喧哗吵闹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