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殿下、是、是我。」是刚才的首领萨满。它强忍着痛苦念诵咒语、调动风元素将装置拿到了手上。强烈的刺激让它的肉身逐渐溃散,却有一缕光芒从身上飘出——正如哈夫丹那时一样。
「老身虽然目不能视了、却依然能认出殿下您。高贵的王子殿下……」光芒最终汇聚成一位老妪的形态。只是、最终她还是认错了人呀……不过我不打算在这里纠正她了。
灵魂的存在是短暂的。但是对灵魂的主人来说,它可以将自己剩余的生命力量转化成时间和空间——将与它对话的人拉入其中,即使一瞬间也变得无比漫长。现在时间在我眼中就像静止了一样,四周哀嚎的丘丘人也只是停滞在各种怪异的动作瞬间、派蒙他们脸上惊愕的表情才刚刚出现——我们的对话也根本不会传达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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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您并未与那些投向深渊的人一伍。他们却说您在他们一侧,我坚决不信。作为黑日王朝最后的象征,只要您还在……坎瑞亚的荣光就不会熄灭。」
「但是你为什么要让我激活它……」问出这个问题后、我觉得有点多余了。空在层岩巨渊底部的实验、终究是让被诅咒的遗民被动接受他做出的决断。而这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是部落里所有成员共同期盼的——它们在我净化前整齐的呐喊就是证明——它们早就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了。
「这个装置、本是投入深渊的同胞交给我的。待在它旁边、会有一种诅咒得到缓和的感觉。那些同胞以此作为交易的筹码、想要让我们转信深渊。
「但是我作为资深王国机械师的一员、当然熟悉这种装置的运作原理——真正起效的其实只是其中储存的一滴不明成分的液体、装置只是装饰。或许他们想要用家乡的技术蒙蔽我们的眼睛。而我将它改造成为能够吸取元素力、放大净化效用的装置——等待着能带来纯粹元素力的存在将它激活。
「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先是天降的红色结晶,然后是您和风神的到来……我不打算追问为何您和大地上的神明走在一起,只求能够给我们一个真正的解脱。抱歉我未将全貌讲与您听,我怕您过于仁爱、无法下手。
「高贵的王子哟。我们虽然并非纯粹的坎瑞亚血统,但自立誓成为坎瑞亚的国民后、围在黑日的旗帜下坚持到现在,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您会原谅我们的擅自离开吗?」
这位我不知姓名的机械师在我面前好像要将一切都倾诉出来。只是她最后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只能说——
「我没有资格说原谅或者不原谅,但是、谢谢你们。」
我终究是「旅行者」,而非什么国度的「王」。王对自己的子民是负有责任的。如果是我坐在空曾经的位子上,我会舍得抛下这些珍视的子民吗?我会在国度覆灭后不再寻求复国与复仇吗?我会恃于己身的位格、将世界弃置不顾吗?
或许、空所说的「在自己的眼中留下这个世界的沉淀」正是出自他的立场吧。假如我作为「执政」执掌一方国土、当本国遭遇苦难时,我或许也会做出和他类似的选择。
只是、这一切仅仅出自我对他的「理解」、而非「认同」。当子民尚有选择的能力和余地的时候,命运不该由他人来掌握。如果我这次再见到你、空,我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你的。
「请问、你的名字是?」
「啊?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你是那一位……叫我「卢恩维尔」就好。双星中的另一颗啊……这样的话,即使是王子殿下他真的投向了深渊,也有您拉他一把。」
她还是识破了我的身份。看来她笃定空一定是认得出她的——说不定其中还有其他隐情。
「我会将你们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转告他,让他看看那些被自己忽视的民众做出了怎样的选择。」
「一个国度的罪恶、终究不等同于每个人罪恶之和——也并不能均分到每一个人身上。荣誉亦是、选择亦是。当因果已经杂如乱麻,即使是再先进的器械、也对之无能为力了。高贵的您、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就当是我们临终前最后的愿望了。」
「「荧」,我叫做荧。」
「真好听的名字——和王子殿下的名字一样好听。请给这个世界带来「希望」吧。」
随后,「卢恩维尔」灵魂中最后一丝能量究竟还是耗尽了,时间的流速也恢复了正常。曾在她手中的那个装置也在下一个瞬间失去了光芒、摔在了地上。在别人的视角下、它可能仅仅亮起了不到一